经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讲述,纪渊和吕夏总算明白过来那批黄金失踪的来龙去脉。从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不论是谢远的被杀,还是粱乐章的失踪,甚至黄金的高奇消失,似乎都和这金衣侠有关,所以,只要找到金衣侠,似乎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书房再次陷入沉寂,半晌纪渊理清了头绪之后,才开口道:“那金衣侠呢?从黄金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现身过吗?”
徐参将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黄金离奇失踪之后,我就知会了凉州城的守城官兵,严加巡查,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现有人试图运送黄金出城。”
凉州城是大唐的几大经济中心之一,自然非常繁华,人口众多,要想在这凉州城里找到藏匿的金衣侠,确实犹如大海捞针。
吕夏也不禁皱紧了眉头,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徐参将见众人都沉默不语,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吕先生,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金衣侠着实邪门,这十来天里,徐某我拼尽全力,结果还是被他耍得团团转,我觉得如果他真的劫走了那批黄金,恐怕恐怕早已溜了。”
“拼尽全力?”后来一直沉默的莫策却突然冷笑起来,“我看未必吧!”
徐参将不耐烦地瞪了莫策一眼,嚷嚷道:“你这个小书呆子,有话就直说,老子就讨厌你们这群书呆子说话绕弯子的样子。”
莫策脸色涨红,马上愤怒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在营救家师这个事情上,徐参将恐怕就是故意为之。明明我们只要老老实实交了赎金,家师就能安全,可徐参将却提出讨价还价,结果害的家师少了一根手指,然后接着徐参将又死活不让我们动用那批黄金,再后来,绑匪不让报官,结果徐参将还是带兵埋伏,被人给识破,害得家师现在生死不明。从徐参将你种种行为看来,你并不像是拼尽全力来营救家师,反而倒是像置家师于死地。”
徐参将脸色铁青道:“虽然老子平时是看不惯粱书呆子,但是还不至于落井下石,用这种卑鄙手段加害他。”
“哼,你何止是看不惯家师,明明就是对他恨之入骨。”莫策振振有词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徐参将怒斥道。
莫策偷眼看了看何若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垂涎师娘的美色。早年师娘没有嫁给家师的时候,你就对师娘百般纠缠,后来师娘名花有主之后,你却仍旧不死心,所以对家师恨之入骨,这次家师被人劫持,难保你不会为了私心,故意陷家师于危险之中,借他人之手杀了家师。”
“呸!”徐参将大怒,手中的腰刀瞬间抽出一半,怒喝道:“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内心怎么这么险恶。老子要是想杀那老书呆子,还需要借他人之手,我直接一刀劈了不就成了。”
莫策却丝毫不惧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明明就是恼羞成怒,莫非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你!”徐参将又将手中的腰刀向外抽,却被吕夏呵斥道:“怎么,对付金衣侠没本事,欺负自己人却能耐起来了。”
徐参将一听顿时没了嚣张气焰,马上把腰刀退了回去,但是却悄悄地瞥了一眼何若秋。
纪渊看在眼里,心想看来这莫策并没有说谎,原来这徐参将竟然和梁乐章还是情敌。难怪刚才何若秋嘲讽徐参将的语气,似乎两人以前就认识一样。
何若秋却始终沉默不语,并没有对二人的争吵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呆呆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