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技术还好意思转笔?”
张扬腹诽着,在《蜀道难》的掩护下走到桌前,伸手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
正在看书的女孩儿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微微睁大,那张很显脱俗气质的容颜上露出些许惊讶,很快站起身来,让他进去,又轻声问:“你出院啦?”
嗓音娇柔悦耳,很好听,就是问题有点傻。
前后桌的空间并不拥挤,平日里张扬在她身后出入也可不必起身,但他这次打着石膏、拄着拐杖,就不好那样过去了。
张扬有些费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拐杖贴墙放好,书包搁桌上,随口答道:“没有,我偷偷跑出来的,上完课还得赶回去,不然被发现了,以后可能就出不了院了。”
林依然重新坐下,澄澈明媚的眸子望着他,半晌不接话。
张扬很无辜地摊了摊手,“你知道还问,我既然不能是偷跑出来的,那肯定就是出院了啊。”
林依然收回目光,端坐着继续看书,没有再转笔,显得很认真专注的样子。
认真的女孩最美丽,因为她本就极美,侧颜轮廓无可挑剔,阳光照耀下,更显得肌肤如玉,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明亮的眸子,挺直的鼻梁……
张扬收回目光,从桌洞里掏出一本《华夏近现代史》翻开,再看下去,好像自己还喜欢她似的。
不过平心而论,这女孩儿年纪虽不大,仍显稚嫩,可不论站着坐着,抬眼凝眸,亦或垂首低睫,那一身气质风华,以他网络上阅尽千帆的见识,一时间也找不到可堪比拟的。
当然,这与她就在眼前有着直接关系,镜头拍出来的毕竟不如亲眼看到的更生动,而他前世大多宅在家中,看美女只能通过屏幕。
“难怪你另外一个世界活了三十年,只谈了一个女朋友,还嫁了别人……”
洛神淡淡地道,“活该。”
张扬没理她,认真看书。
历史改道源于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并没有被流矢射杀,蝴蝶效应导致了后续的大改道,而张士诚建立的北周,实际上不过存在了三十年,就二世而亡。
结果没想到张士诚的子孙中,居然冒出来了一个刘秀一样的人物,乱世中重建了大周,由于都城定在了如今的京城,史上将其称为北周,而张士诚在南京所建立的,则称为南周。
自公元1421年北周建立,到1921年惠帝张沛宣布立宪改元,期间五百年的时间里,北周曾三次中兴,但这种程度的变革远不足以结束封建制度。
宋朝之后,儒家彻底变成了一张将所有人都串联在一起的巨网,不论谁想要动弹,都会遭受来自这张巨网的无情倾轧,历代改革者只是想要修正一下方向,就无不被其撕得粉碎。
想要打破这张网,只有依靠外力。
十九世纪中期,西方基本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在这期间,「西学东渐」已经对古老华夏造成了一定的思想冲击,然而想要就此打破封建制度无疑还是妄想。
落后就会挨打,这是古今中外都颠扑不破的至理。
十九世纪后期,西方舰队频频骚扰沿海、上岸侵略,随着熹宗皇帝张元「御敌于海外,勿伤我百姓一人」的旨意,华夏正式拉开了近现代化这一历史进程的帷幕。
这个过程壮阔而残酷。
1894年,南洋舰队于南海战役中惨败,同年八月,北洋舰队于渤海全军覆没,熹宗闻讯惊怒驾崩,太子张沛继位,年号崇光。
自继位到宣布立宪改元,张沛的皇帝生涯并不光彩,因为在崇光七年期间,整个华夏基本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民乱频发,强敌环伺,就连朝堂之上,也几乎每天都有朝臣因为理想或者阴谋而丧生。
利益、理想与权谋交织,战争、动乱与政变频发,古老的华夏大地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制造着鲜血、绝望和哭嚎……
好在随着1921年的立宪改元,华夏很快破茧成蝶,再次傲然立于世界民族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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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起源一直存有争议,许多学者认为它虽然盛行于民国,但源头却可追溯到秦汉时的「深衣」,这里大家就当做是深衣的演变吧。
至于名字源于“旗女之袍”应该争议不大,按逻辑来讲这个世界没有清朝,似乎不该叫旗袍,可叫深衣不合适,我不知道该叫啥,后续如果出现应当还是会继续以旗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