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别人是不敢提的,贤嫔就敢说。
三皇子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皇后有个早夭的皇子,三皇子听福贞长公主提过。
只不过福贞长公主说话也含糊,三皇子总觉得皇后的儿子早夭是有古怪的。
没想到自己母妃也似乎知道些真相……是了,母妃原就是潜邸的姬妾,是父皇身边的旧人,知道当年的事并不奇怪。
三皇子暗暗懊恼。
早知道,他应该进宫问一问母妃的。
皇上听贤嫔提起早夭的嫡长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脸上的神情不辨喜怒:“你倒是大胆!”
贤嫔苦笑,“您是嫔妾的夫主,娘娘是嫔妾的主母,嫔妾一心盼着您和娘娘夫妻和睦,自是什么都敢说。您若是恼了,就治嫔妾的罪吧!”
皇上到底是没治贤嫔的罪。
他想起了此时还在乾清宫苦苦支撑的皇后。
早夭的儿子不能死而复生,顾家人也不可能活过来,他和皇后,真的能心无芥蒂重归于好吗?
皇后并不知他是假装昏迷,这些天以来,皇后寸步不离守在乾清宫,做的每一件事皇上都看在眼里。
皇后没有趁机拥立五皇子当太子。
皇后还把宁妃杀了。
皇后把朝政大事,托付给了老成可靠的高首辅。
从这一件件事里,皇上想起了皇后年轻时的风采。
皇后,是想帮他守住江山的,并没有私心……皇上想到自己放任皇后身陷险境,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抓住毓章太子的旧部固然重要,他也不能让皇后涉险。
皇上又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对贤嫔说道:“跟朕去看看,你既然心里敬重皇后是主母,以后多去皇后宫里走动,不要整日把自己关起来。”
皇上觉得差不多该收网了。
三皇子脑子发懵。
原来父皇这么信任母妃吗?
……
大皇子越打,越是心凉。
乾清宫的守卫,就像杀不完一般,打了半天,不仅没有突破防线,反有越来越多的禁军从宫里其他地方赶到。
颍川侯也是一员猛将,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一直被孟怀谨压着打。
若不是下属舍命相救,好几次都差点被孟怀谨斩杀。
孟怀谨抓住机会,终于将颍川侯重伤,颍川侯惨叫一声摔倒,孟怀谨擒贼先擒王,又要冲着大皇子而来。
大皇子大惊,“替孤挡下他!”
有两个禁军士兵果然飞身相救,悍勇非常,为大皇子挡下了孟怀谨的攻势。
这两个禁军士兵行动默契,招招致命,联手之下,将孟怀谨逼退了两步。
又有一名禁军士兵从背后偷袭,刺中了孟怀谨的手臂。
大皇子士气大振,“杀掉孟贼,孤重重有赏!”
大皇子高兴的太早了,刺伤孟怀谨的禁军士兵忽然回手一剑,捅入了大皇子的腹部,把大皇子刺了一个对穿。
大皇子的脸上的笑容凝固,不明白刚才还要杀了孟怀谨的禁军士兵,怎么忽然对自己下手。
“大殿下!”
颍川侯肝胆欲裂,挥刀冲过来。
又有一名禁军士兵,悄无声息朝五皇子靠近。
孟怀谨将手中长剑扔出,将那名禁军士兵一剑刺死!
“五殿下小心,有人在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