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娘亲的话成了苦酒的心事,她认为必须在床上证明自己。不过这个天真的想法很就被白栋成功打破了,一个多月没见媳妇儿,龙精虎猛的白左绝对是个活生生的赵龙,两个时辰不到,就在她身上杀了个七进七出;反正有秦越人特制的避孕汤药,事后只要让苦酒喝下去,就不怕会受‘阿斗’的连累,白左枪枪都是金鸡三点头这般的妙招儿,让苦酒痛苦到了极点、也幸福到了极点,每次都能攀上的高峰。
“老公,你真强!”
难得杨朱有心,白栋以为自己应该尽力充实他的书词库,比如老公这个称呼就很鲜,也不算违背古人的常识,比叫什么良人、外可好得多了,苦酒叫得顺嘴,他也听得顺耳。
苦酒面红的像只刚出锅的大螃蟹,显的皮肤雪白,比草儿和跳蚤她们还白。这是苦酒最大的骄傲,女强人扭动着论如何也不能算小的屁股,在白栋面前晃着:“娘亲说跳蚤的屁股比人家的大,你看呢”
这可是阶级立场问题,绝对不能出错,白栋想都没想便道:“跳蚤姑娘的屁股我没看过,不过应该没有你的大,娘亲一定是看错了!”
“当真”苦酒定定地望着白栋,表示很狐疑;做女强人做久了,她现在能够从人的微反应判断出对方是否说了真话,白栋已经领教过几次厉害了。
“自然是真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开始第八次吧!”
“不要啊”
夜重深。小夫妻的嬉笑声传出老远老远白越氏还不到四十岁。耳不聋眼不花。听到这种声音,顿时露出过来人的微笑;这回总该有了小孙孙罢若是被她知道秦越人早就下过了黑手,一定会跑去蓝田拼命。
孤枕难眠短夜长,良宵欢度不觉明,春~宵总是苦短的、哪怕白栋已经春风八度还是短。
天亮了,这次叫醒白家人的不是村那几十只大公鸡,而是从栎阳飞马而来的司礼官。
赢连难得清醒了,大朝会立即就要召开。五未到,骊姜就亲自派出司礼官员,驾上载满了酒食的马车来了;司礼官与随行的士兵都是一身青衣,敲开白家庄的庄门后便一路飞奔白栋府上,进了府门便展开君命书,迅速朗读一遍,非是先把白栋夸成一朵花儿,说他对老秦是如何如何的重要,而后就在当院摆开筵席,摆上国君赐宴。
所谓的赐宴其实很简单。非是肉、菜、酒等物,不过却是用铸造精美的五鼎四簋来盛放。都是双耳四足的高鼎,每一个有两只大老碗大小,这不是普通日常用的食鼎,而是卿大夫之鼎!
按周时礼制,天用鼎八簋、诸侯用七鼎簋、卿大夫用五鼎四簋、士用三鼎二簋。这就是礼制规则,日常很少有人会如此应用,而且国君在朝会前亲赐五鼎四簋就为罕见了,这是极大的礼遇。
白栋微微皱眉:“今天的大朝会,都有谁得到了君上赐食”
“回左,除了您以外,还有就是上大夫和远途而来的和大良造,白左得与三位重臣并肩,满朝人不羡慕呢。”
司礼官微笑着恭维了白栋一句:“左请用吧,用过了赐宴,咱们就要赶去栎阳,大朝会可耽误不得。”
“嗯”
白栋接过食箸随便吃了几口,就算谢过了君主赏赐,匆匆跳上马车向栎阳赶去;大朝会上应该就要宣布嬴渠梁继位之事,老秦要变天了,希望是平稳过渡,不至有风云突变。
一入栎华门就见到大大小小的马车,有双马并缰的,也有驷马并列的,甚至还有单独一匹老马拉车的小官儿。
今次是大朝会,老秦县令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有些人是数天前就到了栎阳住在馆驿等待,白栋还见到了与他同路赶回栎阳的方明。远远见了白栋,方明想要上前说话,却被专程接送白栋的司礼官拦住,只得讪讪退下,白栋冲他点点头,也不便上前说话。
到了群臣大登殿的时候气氛就加严肃了,就连一向不拘小节的大良造章蟜也是扳着一张脸;公虔走在章蟜身旁,偶然抬头见到白栋,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目光与嬴渠梁接触时,兄弟俩却似乎有些尴尬,很不自然地别开头去,寻找身边人低声说话,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就连公少官这个莽撞人也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凝重压抑,于是他就拼命往白栋身旁凑,似乎只有在白家哥哥身旁才会心情轻松一些。
老甘龙走过来对司礼官点点头,司礼官便行礼去了,他压低声音对白栋道:“今天是大朝会,孟、西、白三大族的族长都到了。白家的族长也是位列左,与你爵位相等,可要说到真正的实力,可比你强的多,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了麽”
孟西白三族起自秦穆公时,祖先就是穆公手下的三大名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人兄弟同心,在秦国的地位就如同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三族是多出能征善战的战士,是老秦真正的‘骑士’家族;数百年传了下来,三族势力稳稳控制了以雍、郿为心的西秦之地,是老贵族奴隶主的代表性人物。卫鞅入秦后,这三族与他的斗争极为激烈,算是非常难缠的旧势力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