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真实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而且不怪你。”洛王双手握着她的双手，试图给她温暖的力量。

滕一一叹了口气，算了，说吧，这个心结一直存在，还不如说开了好。

“那晚，你嘴里喊着月儿。”滕一一微笑看着洛王，可眼泪却不听话的奔走。

男人愣了一下，那晚果然出了情况，也就是说她跪坐着抱着睡着了的他一夜，而他喊了颜月的名字。许久不回来的人，回来说酩酊大醉想着另一个女人，也难怪她这些日子如此淡漠。

“王爷，起来吧，你不该跪我。”滕一一抽出手，拉起洛王。也不是心疼，也不是伤心，都麻木了。

“晓晓，你是因为这个怪我吗？是因为这个吗？”这份话语似乎在乞问，如坐针毡。

“起初是怪的，可后来也释然了。”滕一一擦去眼泪，转而微笑看着对面的洛王，“王爷本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出现打乱了节奏。我能苟全性命，已经是喜乐的事情了。”

“晓晓，月儿她和我一起长大的。而且她……”

那个她曾给我希望的故事被滕一一打断。

“嗯，我懂。”她不想再听下去，关于别人和她夫君之间的纠缠，她没心情听。

“你懂了什么？”洛王拧眉。

“你爱她，可是又不能逾越。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大王，无能为力。如今她在府上已经快一年了吧，说不清她什么原因，但是只要在就好，哪怕远远看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样。”滕一一苦笑。

她说中了他心思，不过那日早朝他真有心请大王带回颜月的，不是被驳回了吗？所以没告诉滕一一。她说她也一样？一样什么？

“晓晓，我承认，我心里住着两个人。我知道，这可能不是爱里应该有的。我没想过我可以爱两个人。你们之间从她占上风，到现在你比较重要，我心里其实很挣扎。”洛王重新握着那双小手，“你来到我生命里起初我是很怨恨的，因为你我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一个人，我又被迫娶了后面那三个，这让我和月儿之间似乎再也不可能。或者是从我心里来说，我配不上她了。可是你单纯善良美丽大方，几次救了我，还为了我揭发了你父亲，致使你们家被查封，家人发配边疆，你被追杀，躲进这里不能出去见天日。我心里不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来说去，还是感激，不是像对颜月的那种爱，她听得明白。本来想跟他说起小时候相遇，现在也不必了，说出来只会更加感激，可感激不是爱。孰高孰低，太容易区分了。他会在她面前大方承认自己的感情，但他一定不敢和颜月这样说出自己的感情挣扎。这是最好的证明，一个人爱一个人才不好意思也不敢说出心里似乎有另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了，自然不怕说出来，还对比，这不是很残忍吗？

“嗯，明白。”滕一一再次抽出手。

洛王当然注意到她的动作，“晓晓，我都坦白了，我会努力把她从我的心里挪走，努力只装你一个人，这样可以吗？”

他让步了，这些年来从没想过动摇颜月的位置，但是现在看着她一点点离开自己，他慌了，他怕！此刻颜月不那么重要了，他爱眼前这个女人。她各个方面，每个动作都牵着他的心。他可以没有对颜月的执迷，但不能没有她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