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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天尊,居然这样流氓!你也配做读书人?”
青莲仙尊眼角跳动一下,沉默片刻,展颜笑道:“好啊,我打你啊。”
“别嘴硬了,你又打不过我。”江南举杯笑道。
两人继续饮茶,一遍茶喝完,江南放下茶杯,叹道:“未战先虑败,仙尊已经开始为十四亿年后考虑,智谋深沉,令人钦佩。仙尊原本是巅峰道君,这次死而复生并不算是转世,而只相当于沉睡,借助开辟仙界来炼成道果,复生之后,也是巅峰道君吧?”
青莲仙尊点头,悠然道:“我们只是沉睡一次罢了,借助史前和仙道时代的生灵,来完善我们的道果。可惜小友早早的跳了出去,否则你若是成为仙道时代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有了你的仙道元始大道完善我们的道果,只怕我们这一复生,便可以立证元始了,而且是最为完美的那种。”
“仙尊过奖了。”
江南谦逊道“仙道元始,并非是真正的元始,只是仙道的一部分而已,距离真正的元始尚有十万八千里。我若是修炼仙道元始,只怕给不了仙尊任何启迪。”
青莲仙尊正色道:“并非是过奖,上次论道,无论寂灭还是道空,抑或是无极,都给我极大的启迪,助我将道果更加完善,但最大的启迪,还是小友的元始大道,元始先天,令我回味无穷,让我的道果修为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完美。你的元始大道,的确直指大道尽头,足以与我们并列!小友可否将你的理念说一说?”
他们丝毫也不像即将开战的样子。反而像是知交好友,谈论起自己最为珍视轻易不会外传的理念。
江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微微一笑,道:“我走的道路,是逆证的道路。我设想大道尽头是一种完美的大道,称之为元始。元始大道是万道之母,任何大道都是从元始大道中演化而来,无论鸿蒙、太初、因果、寂灭、混沌、太极,都生自元始。一切大道都是元始大道的一部分,都是元始大道演化出的片段。如何逆证?”
“还请小友教我。”青莲仙尊向前倾身道。
“我于是融合一种种大道,融合的大道越多,便越是接近元始的本来面目,但是大道千变万化,说有一万种。那是少了。说有亿万种,也是少了。”
江南笑道:“从元始大道中演化而出的大道,可以为无数种,有着无穷的变化,比仙道时代的星辰还要多,比仙海中的水珠还要多,因此无论如何融合,都难以重现真正的元始。”
青莲仙尊点头。道:“所以这是条死胡同。我也早就意识到,这种逆证大道尽头的道路不可行,强行修炼下去。只会烦扰越来越多,越来越无解。因此你选择的是一条最难的道路,注定无缘大道尽头!”
“但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江南悠然道:“我于过去世参悟了一百一十亿年,于未来世参悟了四十七亿年,于时光长河中观尽一个个时代的大道演变。领悟宇,领悟宙。从一种种大道中剥离元始的本质,从无穷的变化中领悟出一种种大道中颠扑不破的道理。一通而无数通,一证而无数证,终于领悟出元始的本质。”
青莲仙尊沉默,过了良久,感慨道:“原来是这个办法,小友的确可以称得上天尊,将最难的办法变成了可能实现的道路。你的道路,其他人无法复制,只有你才走得通,难怪你女儿江雪晴也没有修炼元始大道,而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只是你还是有所欠缺,你若是真的抓到元始的本质,你现在已经是元始的境界,但是你还是道君,说明你还是走偏了。不过……”
青莲仙尊笑道:“你有了天尊的本钱,的确可以与我互称道友了。今后我便不再称你为小友,而是天尊了。”
江南笑道:“仙尊焉知我不是已经走到大道尽头,成为元始,然后回到现在弥补遗憾?”
青莲仙尊哈哈大笑,摇头道:“你若是证得元始还会有什么事可以让你觉得遗憾?若是你成为元始,岂会放弃元始的境界回头做个道君?你若是元始,岂会重新历劫?”
“这就是你我道不同的地方。”
江南起身,感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同样身为天尊,因此必有纷争。”
青莲仙尊也是起身,微笑道:“天尊这三亿年中,想来已经修炼到道君的中期,甚至开始踏足道君的巅峰了吧?今日一战,我倒也不算是仗着修为境界欺负你。你出手吧,让我看看你这三亿年来的进境,能否坐得上这仙界至高天的位子。”
“仙尊最为强大的是道果中铸就的法宝罢?”
江南探手一招,大罗天突然转动,化作一口元始大罗宝剑,好奇道:“我早已见到仙尊的道果之中,隐藏着一件先天至宝,既是你的元神,也是你的真身,也是你的法宝。仙尊的图谋极大,想要一证三证,证身,证宝,证神。而上次我们论道,仙尊却只是从鸿蒙先天中展现自己的道理,我想见识仙尊更高的手段,还请现出此宝罢。”
青莲仙尊点头,无穷的鸿蒙灵光化作一朵莲花,莲花收拢,落在脚下,道:“你的确已经有资格见识到我更高的手段。请!”
“今日你我之争,争得是十四亿年之后!”
江南一剑劈下,这一剑平平淡淡,但随着这一剑劈落,顿时仙界宇宙的天顶,出现了无比瑰丽,无比壮观的一幕!
元始大罗宝剑在不断震动,亿万种道音轰鸣,但见仙界的至高之处,顿时一个个时空陡然出现。道音和元始大罗宝剑的震动,绚丽多彩!
元始大罗宝剑每震动一次,虚空裂开一道缝隙,顷刻间便震动不知多少次,只见仙道宇宙的天顶一条条裂缝从江南这一剑向四面八方绽开。如同花瓣,形如莲花!
而在裂缝之后,是无比浩大无比广阔的空间,仿佛有无数个宇宙隐藏在其中,裂缝中可以看到那一个个宇宙的浩瀚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