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也是,虽然什么说,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两道清泪顺着婴儿肥的脸颊,从下巴上滴落。
洛水和小桃这反应把其他人吓到了。
“你,你俩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什么了?”
温孤于阳脸色一滞,眼神里有了一丝害怕,那丫头这么变态的身手,怎么可能出事呢?
这么多年,自己就只和这丫头聊得来,虽然认识的不久,但可是交心了的,温孤于阳想过两人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翻脸,可从来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苏大夫了!”
大熊估计人才刚进府门,声音隐约传来听得不算真切,但大家脸上都是一震,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光电一般,洛水反应最快,大步冲过去。
洛水大步走到苏白白面前,人到,匕首也抵上了苏白白的脖颈。
“说!你到底跟我师父说了什么!”
大熊他们没对苏白白动武,但苏白白这会风尘仆仆,淡青色的长袍上沾满了灰土,头发也有些凌乱了。
“怎么回事,那丫头不见了?”
苏白白这着急的语气,茫然的眼神,把大家都搞懵了,难道他也不知道朝歌去哪儿了?
“那晚在房间,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连夜离开?”温孤于阳开口问道。
“说!”
洛水咬牙开口,匕首往里压了几分,锋利的刃轻易就划破了苏白白脖颈上的皮,一道血痕子立马显现出来。
“我,我不过是跟她说了玉儿的苦衷,玉儿为她……”
“够了!”
洛水粗暴地打断苏白白的话,“没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任何事!既然是他自愿的,那关我师父什么事,你一个外人,多什么嘴!”
从在鹿鸣山找打师父和那个人的时候,洛水心里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师父对那个人的态度,太不同寻常了。
洛水这一问,倒是让苏白白没话说了,是啊,就连玉儿自己都不愿意去解释,他去说什么呢?
可他说都说了,也来不及了。
“躺在里面那位,害她伤心,害她断发,还不够吗!”
洛水情绪激动,手上不甚留意,匕首又深几分,苏白白脖子上的血开始往下流了。
“就算我跟她说了那些话,可她也说了,还是要离开,还是要和玉儿一刀两断,不再有瓜葛了,她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起朝歌那满不在乎的绝情模样,苏白白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没关系?那你这两日去哪儿了!”
苏白白扯下背在身上的药包,扯开送到洛水面前,里面是还沾着土的药材。
“我去采药了,你师父把玉儿气得半条命都没了!她伤心,她断发,比她伤心难过的人还在里面躺着,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呢!”
苏白白越说越生气,情绪到了想把手上的药包甩在地上出出气,但想想这几株断魂草可是他在挂在悬崖边,冒着生命危险才挖到的,实在舍不得,便只是狠狠跺了跺脚。
洛水哑然,扭头看了一眼余谷,余谷低下头,神情间的痛苦证明了苏白白所言不虚,那玉公子当真病得这么严重?
贴在苏白白脖颈上的匕首松开几分,“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师父去了哪里,对吗……”
苏白白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再想想,我求你,你再想想,你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提到什么地方?”
洛水的眼神近乎恳求,苏白白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要他也不知道,洛水真不知道应该上哪儿去找人了。
洛水那样子,就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虽然龇着牙,但眼神那个可怜啊,看得温孤于阳在旁边都觉得有点心疼。
“别急,你师父的本事你最清楚了,她不是留下帕子了吗,她肯定不会出事的。”
“可是已经过了三日之期了……”
温孤于阳说着,拍了拍洛水的肩膀,“可能是路上碰到点什么事,说不定下午她就回来了,你自己得稳住,你可是她的徒弟,她不在,你得主持大局呢!”
洛水看了温孤于阳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哭红了眼睛的小桃和丑儿,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责任。
洛水收回匕首,铁青着脸色开口,“我先去醉三生了!”
苏白白拿出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看着药袋里的断魂草,眉头锁了起来,这东西只能拖延几天,玉儿这次若想全部恢复,还是得凝阴石啊……
凝阴石!
苏白白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