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的老师?”李承乾眨了眨眼睛。
能够被李纲评价很厉害的,估计不是简单的人物。
但是吧....
李承乾很怕那家伙会是一个什么顽固的大儒,脑子里全是古籍、没有人情味的那种。讲真,这样的人,他真的相处不来。
像老先生,虽然对待知识古板,但是平时相处的时候,从不迂腐,甚至偶尔还会跟着学生一起干坏事。这样亦师亦友的人,李承乾除了尊敬,也只剩下尊敬了。
李纲拍了拍轮椅的扶手:“是谁,等朝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另外,小子,老夫奉劝你一句,钱财是灾祸的根源,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要积存太多的财富。有的时候,把钱都花出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看着老先生语重心长的样子,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李承乾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已经是临近三十的年纪,但是在大唐这个时代,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别的什么,他不比七岁孩子强多少。像李纲这样的老人,经历了太多,每一言一行必定有它的道理存在。
见李承乾点头,李纲笑了笑,推着轮椅离开了。
跟教导别的人不同,在教李承乾的时候,李承乾更愿意点拨一下,剩下的靠他自己参悟。少年人正是一个容得下犯错的年龄段,很多时候,吃亏后领悟来的道理,才更刻骨铭心。
送走李纲后,李承乾慵懒的躺在桌案后,苦思老先生的意思。
军营的事情暂时不用管,有于泰在,不会出现岔子。
商人们那边的事情也不用掺和,大唐太子召见商人,就这件事,已经足够言官弹劾的了。往后跟他们的接触,只能通过方胜进行。
拿出烈酒、轮椅、大棚菜等技术当作入股的李承乾,打定了主意只当一个收钱的。
经历了太久的忙碌和奋斗,此时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用干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至于思考老先生话语的含义,早就被李承乾忘到了角落里。身体不用动,思考也不用思考,这样的咸鱼,没道理还会被朝臣们拥戴,被老爹老娘宠爱吧!
决定了,以后就要不思进取一点,像逞英雄孤身阻敌这样的蠢事,以后不能再做了。
最好是多吃喝玩乐一点,从现在起就给朝臣和皇帝皇后等人一种“小错误不断”的印象。
想到这里,李承乾立刻喊了一声:“长孙宝庆!”
一直等候在一边的长孙宝庆凑了过来。
直起身,李承乾问道:“咱们东宫,还有多少的银钱?”
说到这个问题,长孙宝庆就一阵心疼:“殿下啊,前段时间将作监就送来了六马车的铜钱,下官还没来得及数,您就让人都拉到军营去了。请恕下官多嘴,将作监的产品就在长安售卖,几乎都是一锤子买卖,以后咱们就未必有这么多的分成了。您这么花下去,下官都怕陛下怪罪。”
虽然长孙宝庆只是一个太子宾客,连品级都没有,但是他才是东宫正经的管事。而太子詹事,虽然是正式管理东宫的官职,但实际上跟太子右庶子、太子少保之类的一样,都是用来封给朝臣的荣誉性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