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的,回头将凌谷主他们皆接来住,总在那冰山里呆着,却也换个地儿不是。”
易仙一听,觉得在理,旋细一瞧月儿,却是可顺,复观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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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姑苏氏被凌无心迫退之后,也满肚子怨气地回到五丰山,同来不工论将一番。
但来不工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一口说定是凌无心当初特意藏拙。
姑苏氏无奈,也只得作罢。
终于,二人不知又商量了些什么,姑苏氏便启程赶往苏州———御龙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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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晃,一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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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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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这么晚出去,不是去瞧夜色的,而是他在方才去铸刀鞘之时,见得一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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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出得园子之后,便径直朝他方才铸刀鞘的铁匠铺走去。
走至一半时,易仙在一棵树下停步,旋笑着:“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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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
原本寂静无声的夜色,忽荡起一阵树叶声,旋从易仙身后的大树上,跃下一人。
此时的月色并不明朗,且是在一棵树下,可说什么也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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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易仙好似并不需看一样,带着笑意:“木姑娘,可无恙”
这个被易仙称作木姑娘的人,是百劫林中那个神秘之人———木琴。
木琴也略带笑意地答:“瞧的很准嘛。”
易仙:“方才我从铁匠铺回来之时,就觉着后面有人跟着我,起初我以为是仙上门,不过后来我确信是你。”
木琴微一笑:“你怎确信?”
易仙:“说出来,你也许不信。”
“是?”
“直觉。”
易仙随口蹦出这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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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木琴来,这实在意料之中,又稍显意外的回答。
“我姑且信你咯。”木琴。
易仙笑:“上次在五丰山,救我们的也是你罢。”
木琴:“这也知了?”
易仙:“后来我师傅告诉我,是个女子的声音,且另有个庞大的怪物,哈………后来我一猜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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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木琴无答话。
易仙又说:“你一直跟着我?”
木琴:“不在这里站着了,走罢,跟我来。”
木琴说罢,便朝前走。
易仙也不犹豫,抬脚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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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匠铺回来之时,就察觉有人跟着他,听脚步声不是男子,又特意停顿,很快就猜到是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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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前面引路的木琴,便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虽然是在夜色中,不过易仙还是瞧出来,这个宅院很小。
木琴走上前去,拍门,旋门就被推开,木琴扭头:“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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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带着一丝疑惑走了进去。
进门之时,并无发现旁人,真是令人奇怪。
走进院子以后,易仙就瞧得一间屋子亮着,而木琴站在门口。
易仙笑,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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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屋里,易仙四下扫量一番。
木琴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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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易仙走到木琴对面也坐下,问说:“怎跟着我?”
木琴笑:“说出来,你不信也罢………自从上次咱们照面之后,我总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就想跟着你一探究竟。”
一听这话,易仙就有些神色不大自然了。
瞧得易仙这般,木琴好似明白什么,便笑然地:“你瞧我,这话实有些唐突,不过………我这人,就是这般。”
易仙点头:“无妨的,倒也简单。”
旋易仙又问:“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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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琴笑,一面点头,一面:“我瞧的出来,你是个嫉恶之人。”
“哦?怎这么说。”易仙。
木琴:“仙上门在五丰山举行立门大典之时,我也在。”
到此,木琴瞧得易仙有些疑惑,便随口解“当时我就藏在人群中,作妆,你没有发现。”
如此一句,易仙就明白了。
木琴旋“当时你的所为,足见你眼里不容沙子,对姑苏氏的行为,你很不满,且无畏,敢于出手,这份胆气,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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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听罢这些以后,随摆手,旋说:“这些皆是自然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隐居深山之人,没想到你对外界的事,也这么关心。”
木琴哈然一笑:“我只是不喜外面的吵闹而已,若非不得已,我甚少出门。”
谈到这里,易仙终于问出:“木姑娘,能否告知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木琴一愣,反问:“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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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摇头:“很显然,你虽居于山野,但你住处的那些摆设,可不是平凡之物,另,你一年轻女子,敢一人居住在那么阴森的树林里,定非寻常。”
“哈哈,易公子,你还真是个喜欢琢磨的人。”木琴朗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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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木琴:“我只是一普通之人,至于我的身份,易公子还是莫问了。若是该告知你,我自会告知你。但木琴可担保………”
到这里,木琴特意停顿一下。
易仙追问:“担保什么?”
木琴俏皮地:“我非恶人。”
听到这样的答语,易仙也忍不住哈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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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我出来的时间也很长了,却是不太喜此番喧嚣。我想这几日就回去,你若是想寻我的话,可以直接去百劫林的外面,大声喊几句,我就会出来接你。”
易仙听得之后,眼神一闪,旋问:“木姑娘,我且问一句,你武何如?”
木琴点头:“我知你为何问这些,你是想着,以后若是你对付那仙上门之时,我能不能帮得上忙罢。”
易仙没想到一下子就被人家道出心事,一时窘迫,心下也在叹木琴姑娘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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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易仙话,木琴就告知易仙:“易公子放心,我木琴虽不喜理会武门之事,但是你我有缘,若是你寻我帮忙,我定助你。至于我武高否,哈哈,你尽管放心就是。”
话到这份上,易仙也就明了,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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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二人又谈将一会儿。
易仙便告辞回去。
木琴这人,莫测否深,若是将来能得其之助,不定有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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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回去之后,便坐在门前,侧靠墙上,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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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这园子我是越瞧越喜欢了。”易仙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缓声。
青虫爬叶,石落生菇。
月儿一愣,旋嘻笑:“有话就说,绕个甚!!”
易仙无奈地瞧她一眼,摇头:“你这人真无趣。”
稍顿。
易仙:“明日我去趟太一山,寻行悠大师去洽谈。”
听到这里,月儿忽然:“易仙小道,有句话,月儿说了你可莫怪。”
“你瞧,跟我这话不是!”易仙笑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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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不明白,你为何对姑苏氏和仙上门的事这般上心。若说,我们不如就回绝冥山,照旧于以前。”
“………古伯父已救出来了,至于二师兄的怨,倒也不急一时。”
易仙听得,稍觉愕然。
…………
稍顷。
易仙叹了口气站起来,指着假山上缓流而下的小溪:“我现在就是这水,在顺势而流,一旦被阻拦,这一池也就全成亡水了。”
见月儿无话。
易仙又:“仙上门行事狠辣,姑苏氏一心得名逐利,这两者凑到一齐,天下就得大难!”
“那又怎样,他们还敢去绝冥山不成?”月儿有些不以为然地。
…………
易仙:“切莫轻瞧。且我须借此机会,除仙上门,稳姑苏氏,成就天下之主!”
“咳………”月儿听到后几字,喉咙莫名一滞,旋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易………易仙小的………你没事罢!”月儿若不可思般地凑上前去。
将易仙的脸使劲地瞧,仿不认识一般。
…………
易仙站起身,旋说:“怎了,不可啊!”
月儿:“不是不可,而是你怎有这般的想法,绝世天下?这也………”
…………
易仙:“没什么这、那的,这段时间以来我想明白了。在五丰山之时,他姑苏氏如此傲狂,却无人敢出面相阻,为什么?”
“不知,那是为什么?”月儿。
“………天下现在是散沙一山。试想下,若是有人,能镇住各大派。那么不论是姑苏氏,或是仙上门,能在各地兴风作浪吗?”
月儿无话,眨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大家各位一方,谁人也不愿去管这等事,即便他为祸天下,但就像你说的,却不惹到我,我管那闲………”易仙。
“那你为何去找行悠大师?”月儿问。
“北国四大派。除去姑苏氏,且算是行悠大师与这仙上门熟识了。更重要的是,仙上门多次刁难太一门。”
“………四大派中,唯行悠大师与其怨结颇深。”
“是,在理。”月儿点了点头。
…………
旋易仙又说:“除行悠大师之外,另有一人应该也会出面。”
“谁?”月儿问。
易仙:“绝琴宫主———王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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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虽不属北国四大派,但久居蓬莱仙岛多年,其绝琴宫也甚为神秘。无人知其是何等武力。”
“………若是可叫上她一齐,那么再加上行悠大师和我们。区区仙上门,不足吞象尔,即是姑苏氏,也不敢怎样。”
月儿:“你分析的倒是不差,只不过行悠大师尚好,王沐会帮你吗?”
易仙:“她曾赠我一件信物,过段时间,我亲自去一趟。一来是探访她,再来也是问她的意思。”
“恩………既然你这么想,月儿定是赞成的!”月儿说着,便将拳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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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绝冥山中,凌无心也在烦忧。
自他回来之后,是详细询问了一下前段时间凌夜谷遇袭的事情。
旋便令狂狼、狂岚加紧弟子习练。
而他自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日皆不得闲。
只不过有一件事使他忧心忡忡。
他的武学好似已无法恢复到至高境界了。
姑苏氏的乘龙玄掌,威势的确惊人,虽然没有重创凌无心,但却将他的经脉震乱,令其始终无法将体内真气运转自如。
不过,凌无心倒也并不对此太过忧心,仿若心定止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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