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给人的感觉是漫长而又无趣的。不过对身为狼牙最锋利的诡刺东方天际来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等待！他曾经执行过一个任务，就趴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十天十夜！渴了就喝雪水、饿了就啃生耗牛肉，到第七天耗牛肉啃完之后，渴了喝雪水、饿了还是只能喝雪水，硬是把顶级对手活活的逼死在寒风里。

当他完成这个任务回归狼牙时，狼牙利刃顾祝桐问过他两个问题——“你小子到底还是不是人了？这样也能活着完成任务？是什么支持着你一直守在哪的？”

东方天际的回答相对空洞一点——“狼牙里有谁还算得上是人？我不能让传承了近百年的狼牙荣誉断送在我手里！”他的回答让所有战士都保持缄默……是啊！他们是狼牙，锋芒所至，无坚不摧的狼牙！

“你哭了？”凌绝非的神情绝对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看着东方天际！此刻她的表情就像是情愿相信今天就是地球末日，也无法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会流泪，

“沙子吹进了眼睛。”东方天际慌忙别过了头，说了一句大众话的台词。他刚刚想得太入神了，连凌绝非开门上车他的没有发觉。

凌绝非出奇的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有调侃东方天际。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惺惺相惜地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她们这类身上有——不堪重负的责任。

凌绝非道：“我姐让你约个地方，她随后就来。”

“嗯！半岛吧，就是昨晚带你去的那个。”东方天际启动了车子。

“昨晚……那个……”凌绝非再次邪恶的想到，她与凌绝凡同时被东方天际压在身下的情景……“凌绝非！凌绝非！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许你在胡思乱想了。”

东方天际看凌绝非莫名其妙的在发傻：“喂！”

“噢！好，我通知我姐。”凌绝非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了凌绝凡的地址。“几号房？”凌绝凡昨晚确实没有留意房间，当时东方天际带她到宾馆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点慌乱，所以很多事情都心不在焉。

东方天际道“3308。”

滴——凌绝非的短信发了出去。

滴——凌绝凡的短信就一个字——好。

凌绝非道：“我姐知道了，我们等她一起还是？……”

东方天际知道这个大明星在担心什么：“如果要演戏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等我姐到了一起演！”凌绝非把话脱口而出之后，整个人都呆在那里。许久她才……“阿弥陀佛，老姐不会听到、阿弥陀佛老姐不会知道。”

东方天际先是一惊，后是一笑：“你姐不好对付！”

“哼！知道就好。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肯定时刻都在打这个主意，我姐不像我那么好欺负，你最好悠着点。”凌绝非那漂亮的脸蛋上一片绯红，这令她完全演绎出了另外之中萝莉之美。她的气质确实是那样，令人安心、安逸。

“对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姐同意了，你会不会介意？”东方天际在问这个话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个心思，他只是好奇、纯粹是好奇！他并没有把自己想象成那个‘有一天’的男人。说实话，他确实还没对凌家姐妹提起兴趣。

本就设想过这事的凌绝非那能体会这么多！她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咪，叫道：“你想都别想，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想都别想，想都想别，想都别想……”

东方天际……“我没想啊！我是假设，我也没假设那个男的是我。”

“那更不行！”凌绝非的语病，让她自己真想打开车门跳出去。

东方天际……他决定不再说下去了。他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有用语言逼疯人的本领。

外滩，半岛国际大酒店，3308号总统套房。这原本是个隐秘的据点，现在变成一个接近公开的据点。凌绝凡的速度并不比东方天际他们慢多少。可以说，东方天际他们前脚刚到，凌绝凡后脚就跟了进来。

“我就说呢，为什么鳄鱼那么难抓，原来有一个这么好的窝！窝里窝外一群又一群的自己人，你叫我们怎么抓啊！看来上次我们京市特别行动组输得不怨啊！”凌绝凡的专业素质显然比凌绝非高。她一眼就看出了大堂的服务员和整个酒店的气氛不对。

不过这也是后话，如果不是东方天际把她约到这里，她也不会先入为主的下判断，真要她自己查到这里，她未必能有这样的感觉。

东方天际笑了笑，没解释：“凌大组长，幸会！”

既然凌绝凡要用场面上的形式交谈，东方天际也不介意陪她客套。

凌绝非站在一边没有插嘴。她想看看这两个都不是吃素角色在言语交锋上，谁更厉害一点。

“不敢当！”凌绝凡的态度显然是在为俩场演唱会事件而报复。上俩次她都被东方天际玩弄在鼓掌之间，这一次好不容易可以扳回一局，她能不放过吗？

“不知笑先生，你这次求我们国安办事有没有做好足够心理准备呢？”凌绝凡故意把合作说成了求。

东方天际并不介意这些，很多时候逞语言之能并不是一个强者的表现。

凌绝凡也并非那种上纲上线的角色，实在是东方天际最近锋芒太盛，她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东方天际道：“整个刺夏联盟的普新区据点都给你们，够吗？”华夏国安局早就知道了刺夏联盟的存在，所以凌绝凡并不好奇刺夏联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凌绝凡道：“如果我说不够呢？”

东方天际道：“我的人可以把佐佐十一郎先押到你那，你审完了在交给我。”

凌绝凡还不满意道：“如果我还是说不够呢？”

东方天际道：“我会把米基耶夫交给你，会连同他在华夏的罪证一同交给你！”

“如果我……”凌绝凡知道米基耶夫是谁，作为华夏特工都知道米基耶夫是谁，他在特工界的威望与意义。

故意刁难的凌绝凡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虎，久久不语。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她不但眼界不够，魄力也不够！当然，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当着凌绝凡的面告诉她——我能把米基耶夫抓来给你。她都会当这个人是疯子。

米基耶夫是谁？他可是号称城市之狐的特工王牌！美国中央情报局想抓他，已经想了整整二十年了。

可告诉她的人是东方天际，一个神奇到令人无法怀疑的人。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凌绝非一早就看出了，“老姐输了，输得很彻底。因为人家一开始就没把她当成是个针锋相对的对手。一个连对手都不是对手，又怎么又资格和别人论输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