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译出来的呼喊内容,就是喊停。
老爷爷这般衰退听力都知晓,阿娇没有理由不知道的。然,她根本就停不下来,很快,小白鸽就完全被她夺了去。怀里空空的老爷爷感到生命整体坍塌,终於哇哇大哭不止——像他小时候被高个儿的男童强抢了手中甜蜜糖果。与小白鸽的分离,来不及解决私人感情问题的老爷爷,选择在危难之际,率先挽救暖暖白鸽。
就在一万二分之一的特别时刻里,老爷爷张开双手作出最後努力,阿娇手脚灵活,招式多变,小白鸽不仅没有如愿回落老爷爷怀抱,还明明白白失去了扣在脚上的信。啊呀,这叫什麽来着?当众抢略?就在任嚣城最高法庭资历最老的法官老爷爷眼皮底下,抢劫?抢的不是别人,正是法官大人的信?这个女人不要命啦?即便这是老公的信,未经许可,无论老婆还是老妈,统统都不许动的哇。
这下好了吧,违法行为,阿娇你犯法啦。
老爷爷的脸上缓缓舒展的皱纹呈现一种懊恼的波光。他悲痛,自己曾经审过无数个犯人,该与不该的,这样或那样的,莫非临到最後,撕碎了婚姻的美好之後,夫妻二人要在法庭上来一次面对面亲切交流麽?
「你走吧,我、我不怪你。」
叹息都显得多余,可是除了叹息,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作为经典的告别手势,挥挥手,撇撇嘴什麽的,总是免不了呢。老爷爷收住所有小泪珠,他决议以後不再娶第三任妻子。什麽老来伴,让这些鬼话连篇见鬼去吧。
「瞧,信中写的什麽?违法的人到底是谁?哈哈,走?你走得了麽?法官大人,你还是洗乾净个八月十五,乖乖在任嚣城监狱度过余生吧。」
甩动手中信,阿娇脸上笑得比花还妩媚。她什麽时候开始对老伴儿心怀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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