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祭灵拥有全部的记忆，而宋清九有的只是在圣地这些年的记忆。

两者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

若是真的要形容的话，或许可以将宋清九比作是没有经历磨难之前的年少纯真时期。

而祭灵就是经历了诸多苦难，将所有人苦果都自己吞下的成年时期。

宋清九忘记很多记忆，但是她活得很纯真。

而祭灵就不一样了。

“祭灵前辈，你怎么出来了？”叶辞问道。

祭灵看了一眼只只，无视只只恨不得咬死她的想法，道：“我已经几千年没有出来过了，如今出来看看，难道不可以吗？”

叶辞点了点头。

只只龇牙咧嘴的瞪着祭灵，饶是它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也在两人的对话之中知道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这祭灵和宋清九是两种不同的性格。

比如这祭灵招人讨厌。

比如这祭灵竟然能看到它的存在。

夭寿了。

祭灵怎么能够看到它的存在？

还打了它。

一时间，只只的神色稍显惊恐。

祭灵许是被只只生动的惊恐神色给逗笑了，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和恶趣味。

“小家伙，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祭灵开口问道。

听着祭灵没来由的话，只只面上的神色更难看了。

叶辞瞥了一眼被吓得不行的只只，开口道：“前辈，外面人多眼杂....”

“你放心，我既然出来了，自然会扮演好宋清九这个蠢角色，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祭灵懂了叶辞的未尽之言。

“小家伙，过来。”祭灵朝着只只勾了勾手指，眉眼笑得开怀，跟之前对叶辞的冷嘲热讽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只只自然是站着不动，它跃上了叶辞的肩膀。

还没站稳，便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祭灵所在的位置传来。

瞬间，只只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浓郁了。

“叶小辞，救我。”只只乍一被那股力量锁定，便是面色大骇的看着叶辞，开口求救。

叶辞看着只只，皱眉道：“前辈，这是我的伙伴。”

“伙伴？”祭灵嘴里轻吐了两个字，语气有些细微的变化，眉眼间亦是沾染了几分冷嘲：“不过是一木灵，你当它是伙伴？”

叶辞眉眼一沉，道：“前辈这话说得有点重了。”

祭灵认真的看着叶辞，她本来是应该动怒的，但是看到叶辞眉眼间的认真和执拗，又有几分恍惚。

叶辞冷不丁对上了祭灵那恍惚的目光，忽然有种直觉，祭灵是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人。

祭灵的眼中有复杂，古怪，恍惚，回忆各种纷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很快眼底深处浮现一抹晦涩的杀机。

杀机？

叶辞心里一紧，一时间无法分辨出来，祭灵的杀机是针对谁的。

是她？还是祭灵口中的‘那个人’？

趁着祭灵目光恍惚之际，叶辞伸手将只只抢了过来，将它安抚在肩膀的位置。

“前辈，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叶辞定了定神，问道。

祭灵回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辞，淡淡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