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收拾啊,还是不收拾啊?
这一大家子的酒品怎么就这么差呢。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点了点头。
南叙看到她点头,才用江湖的杯子倒了一杯可乐,喝完,终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孟雪尔在座椅上盯着满桌子的盆盆罐罐愣神了好久,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起身,把凳子往身后一踢,仰头喝掉她杯子里的所有酒,然后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窗台上有她临去厨房没抽完的半支烟,一进屋,她就直奔窗台,拾起那半支烟点燃,颓感满满地靠在墙上,打开窗户。
徐徐的晚风吹来,卷走了烟雾缭绕,却吹不走半点愁绪,抽完半支也未觉尽兴,她索性又点燃了一支,又一支。
直到感觉身子微微要起反应,她掐灭烟蒂,翻出她性感的红色吊带睡裙穿上,去卫生间漱了漱口,又抹了一个妖艳的口红。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足够魅惑迷人,她才扭动着身子朝二楼走去。
之前南叙虽没有喝完那一杯她下了药的酒,但南叙杯子里的药劲儿要比她的大,半杯也顶过她的一杯。
现在的南叙应就像一头待宠的羔羊,她随意一撩拨,就能让他成为她的人。
她原来并没想要走到这一步,可南叙实在过于出众,心思,目光,宠爱,全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是她一勾勾手指就乐颠颠地来舔她脚尖的那种男人。
走到南叙房间门口时,她的身子已经微热了起来,她轻敲了敲南叙的房门,用江江的口吻说道:“絮叨,絮叨开下门,我是江江,我跟你说点事。”
然而好一阵儿过去,门内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毫不费力门就被拧开了。
孟雪尔心想,定是南叙喝醉了忘了锁门吧,这下更好办了。
她推开门进去,第一个动作就是上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酒品差的人半夜上厕所进错房门来打扰她们。
南叙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很是昏暗,她借着穿过窗帘映照进来的浅浅月光往里面行走着,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地唤:“絮叨…絮叨……”
直到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盖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儿,她的身体开始更加燥热起来。
不等对方起来应她,她直接扑到床上,撩开被子钻了进去,迫不及待地安抚,亲吻,喊南叙的名字,结果没亲几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被她抱住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两个枕头。
她咒骂两声,把床上的被子撩了个底朝天都不见人影,心起忐忑,怎么回事?被发现了?
她正要下床,房间的灯突然就亮了,一道身影从门口处走到床这边来,她看到了江江那张被手机挡住的脸,江江正在录像。
她着急地跳下床,一边说着“你怎么进来的?”,一边去夺江江的手机,结果发现,南叙也站在门口处,而她人还没靠近江江的身子,就被江江轻而易举地又推回床上。
江江回答她:“你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孟雪尔看见南叙,身子更像着了火,想即刻就扑倒南叙身上。
什么她是不是败露了,怎么败露的,她都顾不得。
她越过江江,直接问南叙:“你对我没有欲望吗?”
说话时,她换了姿势,跪在床上,手还去挑她睡衣的肩带。
江江简直惊了,速速挡住孟雪尔的身子,把肩带给她提上去,大吼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她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女生,她还在呢,对方竟然就敢当她不存在,去诱惑房间里的男生。
孟雪尔热啊,浑身的血液好像就是为眼前的男人流淌的,男人既然不过来找她,那她就主动些。
她猛地推开江江,奔向南叙,迫不及待地想让南叙给她降降火。
然而她刚靠近南叙,右肩膀就被狠狠扎进了一个针管,没一会儿,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南叙伸手进到他手边的衣柜里,摸到一把东西,连看都不看,就拽出来扔到了孟雪尔身上。
“她这是……”
江江一脸惊讶地走过来,开口的瞬间脑海里也同时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厕所里看到江湖发过来的那段,孟雪尔给南叙的杯子和自己的杯子下药的视频,她当时还有些迟钝,因为怎么想,孟雪尔都无需给自己下药。
所以她并没有十分确定,孟雪尔下的药就是那种传说中让男人和女人都燥热的药。
想到此,江江的脸唰一下子红了。
南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江江提那种字眼,这时正好门外,江湖在敲门,问他们怎么样了?他说了句:“先给她穿件完整的衣服吧。”
然后出了房门。
江江本想捡一件南叙现成的衣服给孟雪尔穿上,可是衣服拿在手里,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她也出了南叙的房间。
站在门口正在给江湖讲里面是什么情况的南叙,很是愕然:“这么快就换好了?”
江江有丝心虚,所以声音很低:“没。”
“那是?”
“我去拿一下她自己的衣服。”
“喔。”
南叙没多想,江江也没多停留,速速走到一楼,去孟雪尔的房间拿了一套她自己的衣服,又回到楼上给孟雪尔换上。
换好后,南叙说:“我还是给爸爸打个电话吧,这麻醉剂也就能管一会儿,万一她半夜醒了还那样,又要折腾一番。”
江江和江湖都点头后,南叙去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父亲起初肯定是不会信孟雪尔是这种人的,所以偶尔还能听见争吵声。
两人的电话打了很长一段时间,南叙才回来说:“他的意思是把孟雪尔送到医院,顺便带着那杯咱们偷偷保留下来的被孟雪尔下了药的酒,他需要测试一下具体是何种药物。”
于是南叙叫了辆车,江江和他就伴带着孟雪尔去了南叔所在的医院。
南叙亲自来接的她们,看到孟雪尔真晕着的时候,脸上愁容更甚了。
大体的事件南叙已在电话里跟他说得差不多,所以两人没再对接几句,南叙的父亲就让人先把孟雪尔抬了进去。
然后又嘱咐她们几句,让她们先回家,路上小心点,他会把剩下的事处理妥当。
对面的人是南叙的父亲,她们除了相信也只能相信。
不过这一折腾,都到了大半夜,回去的时候,江江没上车多会儿就控制不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南叙也有些困,但现在在车上出事的很多,他一直在努力坚持着。
直到下车,江江那家伙睁开了眼也迷里迷瞪的,南叙只好把她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