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陇右天险(2 / 2)

“哈噢~”

就在堡内汉军士兵刚布置完工事,刚想歇一歇的时候,勃纥人阵中的角号声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怪叫。

“来了!”

许文静沉喝一声,举起窥镜向堡外望去,凭直觉就知道勃纥人要开始进攻了,一场攻防战马上就要展开。

果然,从窥镜中看到一支勃纥步兵正在数百步以外,在刀盾手掩护下,缓缓向石堡赶来。

“哼~”

放下窥镜,许文静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极其阴狠的笑容。

“听闻勃纥人野蛮悍不畏死,正好,我许文静倒想看看,你勃纥人在石堡之下会流多少血,到底怕不怕死!”

松布带着两千勃纥人向石堡展开了第一轮攻势,随着距离石堡范围越来越近,松布逐渐发现这道路越来越崎岖,原本至少可以排成二十人一列的队伍在进入狭窄的斜坡时,逐渐变成十人、五人,最后只能三人一列是极限了,只有通过那条斜坡,低势才会宽阔起来。

松布感叹道:“难怪宰相大人让我弃马从步,这样陡峭狭窄的地势,骑兵根本就毫无作为。”

感叹完后,松布继续指挥大军前进,虽然道路难行,但最终还是离石堡逾来逾近,已经进入七十步距离。

许文静观察着敌情,等勃纥人的队伍即将通过坡道时,立马对周围劲弩手问道:“有神射手么?瞄准那带头的刀盾手,务必一击毙命!”

“我!”

话音一落,一名外号狗眼的汉军小校,端着臂张弩自告奋勇的接受这一任务。

许文静点点头,来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很好,只要你能一箭放倒他们,本监军就记你头功!”

汉军小校闻言,二话不说,瞄准远处那名勃纥刀盾手,随后眼神一凛,狠狠扣下扳机。

“飕~”

“噗~”

弩箭疾驰,在勃纥刀盾手将头探出盾外一刹,冰冷的弩箭直接洞穿他的脖颈,巨大的贯穿力让他整个人都双脚离地,侧翻一圈重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防御~”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伤亡,让周围的勃纥人立刻将盾牌护在要害处,防止落得同样下场。

许文静轻哼一声,拍拍那神射手,随即继续下令道:“就这样,不要急,慢慢将他们放进来射,尽量瞄准盾牌空隙间射……”

方才一箭给了这些汉军士兵极大的鼓舞,心中阴霾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各个打起精神,将弩箭对准了自己的目标。

“继续前进,长梯准备!”

松布见前头十几名刀盾手除了一人伤亡都顺利通过坡道后,顿时松了口气。

毕竟他早就听闻陇右道的石堡有一夫莫开之势,想要攻取谈何容易,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似乎那传言根本就是不可信,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取下这座石堡……

于是,他指挥在坡道上行军的士兵加速前进,让本就显的狭小的坡道变的更加拥挤……

“飕~”

“笃~”

石堡上又有一支弩箭疾驰射下,刚好钉在一名勃纥刀盾手的盾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轻响。

那勃纥刀盾手咬紧牙关,感受握盾的手掌在弩箭震荡下发麻的酸楚,不由半蹲在地,露出暴黄的牙齿向周围一名同伴抱以“会心一笑”。

“飕~”

“噗~”

但下一刻,他的同伴还没有回以微笑,就被一支弩箭直接洞穿脸颊,整个身体旋转着倒在地上……

“笃笃笃……”

“噗噗噗……”

很快,石堡上弩箭射击的频率变的极其频繁,一支支锋利的弩箭要么钉在木盾上,要么射入勃纥人躯体,带出一团团血雾,很快凄惨的哀嚎声在石堡外响起。

那些没中箭的勃纥刀盾手举着盾牌在距离石堡外四十步距离,不断来回奔走,可惜他们被那弩箭压的根本抬不起头,只能被动挨打当缩头乌龟。

“啊~”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一名勃纥人的大腿被一支弩箭贯穿,痛苦的甩下盾牌倒在地上,从他那扭曲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是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