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收!”突然,谭涛大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毫无美感的破瓦罐往空中一抛。
谭涛的一声大吼也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陈亦儒抬头看向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破瓦罐时,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僵住了,睁大眼睛,嘴里吞吞吐吐的絮叨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华服青年抬头看去,只见自从那破瓦罐出现,原本气势如虹,随时都有可能将谭涛撕碎嚼烂的厉鬼瞬间像是看到克星一般四处逃窜。
可是,那破瓦罐就如同长了眼,生了翅膀一般,无论厉鬼飞到哪里,它总是能够尾随而至将其收入罐中,不消十息,漫天的厉鬼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破瓦罐也从空中缓缓落下,落进了谭涛的手中。
从始至终,那破瓦罐除了在空中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之外,仅从外表看来,就如同拾荒者乞食的烂碗一般,毫无过人之处,看不出来像是什么宝贝。
“你这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吞噬饱饮我精血的厉鬼,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陈亦儒此时已经慌乱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陈亦儒,你以为只有你知道鬼笛的奥秘吗?”谭涛将那破瓦罐重新塞回自己的怀里,冷笑着说道:“我故意激你,让你用精血喂养鬼笛,就是为了将鬼笛之中的那些千年厉鬼给召唤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用囚魂瓮将其一网打尽,从此这世间将再无鬼笛这个害人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巫族的纪念物罢了!”
“你陈亦儒这些年寄居佘家,看似传授佘凭功法技艺,其实还不是为了躲避你的仇家,你倒是很聪明,知道佘家曾经为修仙界做出过牺牲,那些有名有姓的大能不会为难佘家,可是你千岁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次的西京之行会遇到我。”谭涛冷冷的说道:“我与马家、佘家都有些交情,你灭了马家,利用佘家,这些事情我都一一告诉了佘老,今日,就是佘老托我擒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
谭涛的话让失望中的陈亦儒彻底的陷入了绝望,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两眼空洞的看着谭涛,听他继续说道:“陈亦儒,枉你在舍家这么多年,却从来不知道,鬼笛有两大克星,一是灭魂鞭,而是囚魂瓮,而这两样东西一直都是保存在佘老的手中,这一次这两样东西就是佘老暂借于我的!”
“这两样宝贝竟然是我们家的,我怎么从不知道?”华服青年佘凭木然的自言自语道。
“佘凭,快快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谭涛看到佘凭的草包样子,冷斥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到了陈亦儒身边,两手成爪,朝着鬼笛抓了过去。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此时的鬼笛竟然像是有了灵识一般从陈亦儒的手中飞出,化成一道白虹,划破天际的劫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比说是陈亦儒,就连谭涛也是始料未及,以至于鬼笛消失,谭涛的手依旧是僵在半空中。
失算了。
这是谭涛的遗憾,不过此次并非只有遗憾,他也有收获,至少他擒住了罪恶滔天的杀人狂魔陈亦儒,报了马家和那些冤死在陈亦儒手下的人的仇,从此修仙界将少了一个败类。
鬼笛没有被夺过,谭涛则顺势双手捏在了陈亦儒的双臂之上,微微发力,陈亦儒的一双肉.臂被折成了两断,然后又在陈亦儒胸口连点数指,废了他一身修为。
旷野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一代杀人狂魔陈亦儒就此被擒,虽然谭涛的手段看起来有些毒辣,但这一切和陈亦儒所犯的罪责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修仙者不是普通人,对于他们的惩罚往往就应该如此,不可教,则消灭。没什么矫枉过正,有的只是斩草除根,这是他们惩罚者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