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夜总会门口和包红英形成对峙局面的钱熊一看到大众朗逸驶过来,马上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过去给驾驶员开车门。
“陆遥,我有话想和你说!”包红英在陆遥从车里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向前冲了一步,在陆遥背后说道。
“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市局局长的身份?”陆遥停下脚步,背对着包红英,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了句。
“……”
包红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而陆遥则是说道:“如果是朋友,你就不应该现在来,如果是市局的局长,那我劝你最好让你的手下不要动,你知道我的手段,若你不想这里今夜血流成河,最好管好你的手下!”
“……”
包红英再一次沉默了,但是有人却不想沉默,包红英身后一个看起来面孔显得十分稚嫩,年龄和陆遥相差无几的警察突然站出来,用枪指着陆遥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黑社会了不起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
“叮!”
年轻警察话音落下,原本死寂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众人只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看到那个年轻警察手中的枪已经掉在了地上,一根看起来和绣花针没什么两样的银针穿透了枪身,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没有人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所有的人目光都聚在了陆遥的身上,原本以为陆遥说两句,但却只看到陆遥头也不回的朝着夜总会门口走去。
“陆遥……”
包红英在陆遥的脚即将要迈进夜总会大门的时候喊了一声陆遥的名字,陆遥也是微微怔了一下,但随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看不到陆遥的身影了,但是陆遥临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响彻每个人的脑海。
“今夜,谁要是敢踏进这门口一步,我定要他血溅当场!”
那声音,冰冷的毫无一丝感情,却又显得异常的平静,只是,在这平静背后究竟蕴藏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人赶去问,也没有人敢去想。
……
……
陆遥走进了夜总会,今夜的夜总会没有营业,整个舞池中除了一些手握长枪短炮,寒光利刃的西装汉子之外没有一位客人。
“陆爷!”
那些人在陆遥进门之后大声的喊了一声,气势雄浑,杀气逼人。
“人在哪?”陆遥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然后看着钱熊问了一句。
“在下面!”钱熊指了指夜总会的下面,很干脆的答道。
“所有人守在这里,我不出来,谁也不许进去。”陆遥说完之后一个人朝着夜总会后面走去。
……
“啊!”
“啊!”
“……”
陆遥一个人进去了,在他进去后不到一分钟时间之内外面的人已经至少听到了十几次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那声音中透着绝望,也透着死亡,但偏偏没有一丝的反抗。
……
一个小时,足足一个小时,陆遥终于是从夜总会后面走了出来,在他出来的时候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是为之胆颤。
此时的陆遥不再是那个肤色略显麦黄的少年,而更像是一个从修罗场中走出来的杀神,全身浴血,甚至连眉角都挂着血滴,更不用说他进来时候穿的那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服了,此时全身上下除了刺眼的红色,没有其他任何的颜色。
当然,对于这些一直游走于黑暗世界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并不足以让他们有如此巨大的反应,能让他们为之胆颤的原因是他们看到了陆遥右手拖着的一个血淋淋的人。
那人,显然已经死透了,而且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整的,四肢扭曲到无法辨认出他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脸上除了血渍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就好像被人将五官给抹除了一般,陆遥拖着他一路朝外走去,地下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