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想说的都说完的夏晚安,满意的欣赏着唐佳被自己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看了片刻,然后心情大好的扬长而去。
傍晚下班,夏晚安叫出租车时,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将目的地选择了“花园小筑”。
她没出院之前,可以去他病房里看看他,照顾他……现在她出院了,她似乎也没什么借口可以过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遵循医嘱,有没有没再摆着一张臭脸吓哭了护士……
她其实能感觉到他的改变,像是那次在北京大饭店他的出现;又像是在医院,他对她的那声道歉和自己掐伤自己的那双手……她不清楚他的改变,究竟代表着什么,是她做梦都盼了八年的心动,还是只是单纯的抱歉?
想到这里的夏晚安,微微垂下眼皮,遮掩住了眼底的黯淡。
这些年来,她总是这样,不管他让她多伤心,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细小的举动和改变,就能让她忘掉她恶狠狠地发过的誓言。
也正因为他让她一次又一次难过,她连奢望的胆量都不敢有了,因为比心痛更心痛的事是空欢喜。
就像是,她跟唐佳放狠话,说要当总监……可她却也不敢去麻烦他,而是找了韩知谨。
…
医院。
正在处理堆积了好几天紧急文件的韩经年,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了,这才蹙着眉心,问了句:“她呢?”
一旁的张特助,听到这话,停下手头的工作,回:“夫人吗?她回她的小别墅了。”
韩经年握着笔,正在文件上签字的手一抖,在纸张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