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就不要多说了---”孟不梅的声音里透出来一些不悦,王鹤海刚刚说的话就好像细针一样一下一下地刺在他的心头再加上刚才身后传来的那句不痛不痒的话,更是觉得刺耳:这明摆着不就是说他孟不梅眼光有偏差,看人不准确嘛---
“是属下多嘴了---”王鹤海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踩中了丞相大人的雷点,急急忙忙闭紧了嘴巴,孟不梅冷哼一声,看也没多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王兄可是又说话不检点,逆着丞相的意思了?”旁边路过的兵部尚书看热闹一般说道,这兵部尚书便是上一次中秋巡游时忙前忙后还差点挨罚的倒霉蛋儿,如今被郑七折腾得学乖了,也不敢与朝内权臣拉帮结派,只是好好地管他的兵营罢了。
“你少管我,”王鹤海遭了冷眼,脾气便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好歹我算是有个靠山的人,你身边连个有权谋的人也没有,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兵部尚书还能做上多久。”
“诶?在下为人安安稳稳守本分,做事兢兢业业没差错,圣上又怎么会因为在下身边没有靠山而摘了臣这乌纱帽呢---”兵部尚书哈哈一笑,隔着厚厚的朝服袍子都好像能看见他腰上的肉在颤。
“呵,但愿如此吧---”王鹤海被人揶揄了,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只好恨恨地吐出这么一句,他刚想拔脚就走,一扭头便看见旁边面色凝重的连峥,那一张满是伤疤,又阴郁黯淡的脸冷不丁地吓了他一跳。
“在下听说连将首和景侯亲王私下相交甚好,不如就和在下说一说,这个景侯亲王是个怎么样的人---”王鹤海也不知道打得是个什么主意,刚刚说出那样明里暗里诋毁、眼红梁文景的话,现在一抹脸竟然还好意思和连峥打听梁文景的事情,他接着说:“这上交自己国家兵符的事情,在下还是头一回见过呢”
“景侯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大人怕是比连某要清楚的多了,”连峥不大习惯和这样的人讲话,又加上这王鹤海刚刚说的话实在不够讨喜,于是语气更是生硬了几分:“王大人刚刚和丞相还说得有来有去,怎么还要问连某---”
“……”王鹤海一时语塞,努力整理出来一副讨好又有些尴尬的笑脸:“那不是知道连将首和景侯亲王---”连峥不耐烦伸出一只断了小指的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
“景侯亲王年轻有为,有谋略有胆识,肯为国效力,圣上自然是要嘉奖---”连峥面无表情地说道,脸上的疤痕好像更深刻了一些。
“是了是了---”王鹤海见连峥好歹说了一句不揶揄的话,赶紧点头哈腰应和道:“景侯亲王一表人才,自然该得圣上重视---”他心里碎碎念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快松松口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好溜过去告诉孟不梅挽回一下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