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明双眼冷光一闪,“原来是这安阳郡的张家家主,我知道你,没想到你今日敢带人前来。”
张子贤手中的明空尺光芒盛亮,冷语道:“有何不敢?你们太虚宗的手伸得太长了,该让人砍掉了。”
闻言,在场的太虚宗弟子神色大怒,死死盯着敢口出狂言的儒雅男子。
“哈哈哈……”
李显明仰天狂笑,他活到这个岁数,从来就没听到过有地方势力敢如此挑衅太虚宗,当即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愚昧无知。
“可惜了,今日这张家,就得重新选任一位家主了。”韩楚轻笑了几声,他捋了捋山羊胡,双眸流露出残忍之意。
张绍天喟然长叹一声,神色悲悯,“殊不知,这太虚宗今日就要少去两位长老了。”
此话一出,李显明眼中暴出一团精光,他双指并拢,两指冒起赤色的光芒,口中冷喝道:“好大的口气!你们来了就别想走了!”
那留着山羊胡的韩楚手里浮现出一面雕花镜子,镜面光滑透亮,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绵羊尚且无力,可又何必寻死呢?”他眼神锐利,嘴里吐出冷如寒霜的话语。
张子贤精神紧绷,他身为筑基后期修士,虽然感受到了跟那拿着雕花镜子的中年男子修为相仿,但从其身上依然觉得一股危险。
张绍天眉宇间浮现出凛然杀意,他身上的白色闪电密密麻麻,夹杂着噼啪胆颤的爆响,随时就要展开猛烈地进攻。
“留胡子的交给我,另一个是筑基中期巅峰,三弟你能应付吗?”张子贤传音道。
接到了传音的讯息,张绍天不容置疑地回应:“无妨,我有信心。”
“很好,那今日咱俩兄弟就一起端了这里!”张子贤道。
此时飘浮在半空中的张逢九观战着局势,“这两个太虚宗的长老一看就同寻常的筑基修士不同,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可转念一想,当初那逆子张敖烽修炼邪功,到最后所爆发出的惊人战力简直是让人震撼。
但还不是依然熬过来了,好歹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而且自己的香火值有一百五十点,根本不需要害怕这些。
此时在另一边的灵源矿。
张浩猛兴奋地一路冲撞过去,整个人宛若是威不可挡的蛮牛,沿途想要阻挡的修士都被轰击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喂喂!来个能打的!”
张浩猛一手抓起一个练气九层修士,猛然大喝道,紧接着一拳轰去,砰然沉闷大响,头颅凹陷惨不忍睹。
随手将尸体丢弃在一旁,张浩猛又是一拳笔直地砸了过去,破开了重重的气劲,打在了一个男子的身上。
“呃啊……”
男子口中吐出鲜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横砸在涌来的一位修士身上。
张浩猛如同狂人般,拳拳爆轰而出,仿若狂风暴雨地击落在了前来冲杀的人们,一时间惨叫声不断,响彻上空。
他脚步腾挪,闪身来到一个男子面前,右手并掌成刀横斩在一人的脖子处,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人歪着脑袋,眼珠子几乎要掉了出来。
张浩猛一腿猛踹而出,将此人给击飞十丈多之远,撞在一堵岩壁上,带起轰隆声响。
“来人啊!快点出来个能打的!”
张浩猛一边叫嚣,一边手里使劲得捶杀一个又一个的修士。
那些跟随来的张家子弟气势大盛,将其他驻守在这里的敌人杀得哀嚎不已,鲜血流淌地面。
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蓦地响起。
“哪里来的蛮人!敢进攻我许家的地盘?!”
一位手持长剑的清瘦男子脸色森然,他脚步一点,飞身而来落在数丈之处。
张浩猛刚刚一拳砸在其中一人的脸颊上,听到动静后好奇地望去,就见到此人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此人是筑基中期修为,还是一位剑修。
他内心大喜,一臂横砸而出,将本来就被打得意识模糊的修士给甩飞而出,整个人如沙包落在地上,浑然没了呼吸。
“许家的地盘?笑话,老子是张家的长老!”张浩猛拳头一拧,令人心颤的爆响顿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张家的人,哼,前些日子打赢了一场胜战,就以为可以逆转局势了?可笑!”
清瘦男子阴寒道,手中的长剑流淌着紫光,散发出一圈光晕。
“嘿嘿,你们在武延山的分部势力,今日就要被我们连根拔起。”张浩猛咧嘴笑道。
“蠢人说笑话,你们张家的筑基战力能有多少?竟然要口出狂言夺回所有的产业?”清瘦男子眼中含着嘲讽之色,鄙夷道。
谁不知道,张家的实力大幅度缩减,达到筑基修为的修士也就区区几人,怎么会有实力举行反攻?
充其量也就死守那仅剩的修炼资源,勉强度日罢了。
要知道,一旦他这里遇袭,其它分部势力就会看到信号,到时定会调拨人手赶来支援,而且他们驻扎在武延山的修士中,修为达到筑基期的远不止五人。
到那时里应外合,张家谈何有实力夺回产业?
“你丫的才蠢!你们整个家族都蠢!”
张浩猛额头青筋一突,他浑身散发出凶狠的气息,拳头指缝间,渗出了金色光芒。
“呵呵,傻大个,看我不把你的项上人头取下来,给张家送过去!”
清瘦男子持着长剑直指前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