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冤家路窄(1 / 2)

阴阳法界 鹧鸪剑 0 字 2020-08-27

 湖风破浪,千里花香。

出于安定,尤梦说服了北阡陌将太守一职传给了北玉瑶。北冥辉兄弟二人被打入了暗无天日的天牢。那残页上的文字,驴唇不对马嘴,经过婷儿日夜解读,也只找出了一句顺溜的言语:“吸以封印,化灵守护。”子沐道:“这不是一种武功吗,跟法界有什么关系?”婷儿道:“法界文字石碑的一大特色,凡是有外物进入,石碑定会将他吸收进去,从而产生一种类似于咒印的纹路。当年法界正式启动,我就差点死在那里!”

尤梦道:“那这张没用了?”婷儿道:“也不见得,起码可以研究石料,这或许与法界石碑相同。按照约定,就让婀娜妹子保管吧!”这时,端木红溪嗫嚅道:“小栾还没有回来!”婷儿骇然道:“还没找到?是谁把她带来的?”众人齐指向了绿玲珑。

绿玲珑道:“我才不想带她,是她自己跟来的。要怪就怪红溪,是她把小栾引来的。”红溪冷声道:“是你把我关在这的,我是想用这通明水逃生,造个水女在溪间寻找可托付之人,那曾想到会有这出!”唐李劝诫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她身边有狍鸮在,不会有危险的。”

两人斜眉弄目,背向而立。

忽听门外嘈杂,子沐持剑而出,却见小栾把郝大通拖了回来,他们这才安了心。婷儿道:“以后得有人看着她,让她学洛神大法中的‘弓飞剑雨’吧,暗中相助。”话后,冷冷一笑,一脚把鹦鹉(狍鸮)踩捻在地,对红溪道:“我先教你,她听你的话,之后你再教她。所以这个责任就由你来承担了,就当是看孩子,早晚用的上。”

红溪见她脸色十分邪冷,不敢不从,轻轻答应。玉瑶摘了棵草,戳着郝大通的鼻孔笑道:“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好挫,不是大将军吗?让你欺负我!”婷儿一下拧她的耳朵骂道:“要有个太守的样子,还胡闹,快去找大夫,给他治病,劝他投降!”

玉瑶吓得抱头灰溜而去。尤梦道:“我带人四处搜索,看有无残页,你们先去垆城,我们在那集合。元哲、许猛、尉迟夫妇留下帮玉瑶守城,以免让贪婪星族沦陷。古婀娜要想占据皇陵,就留下,要想寻宝,就跟着绿玲珑。”皇女笑道:“我自然是留下。”众人依令,分头行动。

婷儿等人便赶往垆城,走后不几日,垆城就派兵来犯。那玉瑶手持方天画戟,骑着黑肤紫鬃马,左元哲,右许猛,前锋便是那郝大通,族务由皇女、尉迟夫妇三人料理,后方稳妥,前方骁勇,打得垆城敌军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又过几日,烂漫如夏,天气逐渐变得燥热起来,酷暑难耐,纵阴凉处也热得汗流浃背。好不容易到了这垆城,却见湖居馆被当地族人征收,门派也消失无影。只得露宿山林,一应伙食却由小栾包办,初不敢食,后觉美味无比,并无毒药,方知她思母之心真切,便对她更加疼爱呵护。但有生病,其如良医,但唯有以毒攻毒之法,就算普通风寒,也是如此,汤药便是那乾坤袋中的毒酒。

闲谈时,还评出了十大妖艳男子,红人馆男士悉数上榜,即:荷千水、叶幽欢、许猛、元哲、闻人吾俊、酉鸡、却蝉子、张道之、炎瑸、东方红。东方红是否妖艳,很少有知之,但荷千水曾听叶幽欢说,卯兔常以娘呼之,而叶幽欢则称呼炎瑸为小妹。

垆城内甚是繁华,以绣球花为美,是海香族的居住地。大街小巷的路侧,家家户户的门窗,都会摆放鲜花。路不设酒旆或招牌,也无摊售,物摆设于门内,若辨店家,可抬首望门匾。故以“两路迎花客上居,人间何慕水茅庐”而闻名于皇陵。族长爱好自然,以环境优美为主,其实是厌战的,怕被人破坏,故此常主动出兵伐敌,绝不允许敌兵攻城,因此外围措施十分牢固。每扩张一地,便会改善环境,于野外再设城防。其军营以“兵冢”为名。城内兵力也不容小觑,是精修磨练之人,名曰:“捍城军”。来到这里第一感觉便是“花都”,或言“树都”,与灵芽之地颇为相似。但见:

绿衣垂线花羞颊,满城香气雨纷纷。

画堂朱户伊人美,词笔丹青纸上春。

迟暮晚霞儿喜处,茶庐酒馆客温心。

黄时梅子铅华落,煮酒当垆袅作云。

与汉都一样,上空也有浮石。古婀娜曾嘱咐道:“各族都有,是李女下发给族长的秘术,与《皇陵誓约》相同,但每地的浮石阵变化不一,阵法也不相同。”他们想到这一点,便小心行事,经至南街,正好有一家人在制备婚宴。子沐贪婪的连喜酒也不想放过,他笑道:“这跟年菜一个样,法一而味不同,实在馋人!”婷儿道:“你讨个老婆,喜酒更香。”子沐道:“我喜独行天涯,居无定所,再说我已有佳缘,不乐这个,只想凑个热闹。”婷儿道:“那可不行,须要谨慎,我们不会受欢迎的。”

子沐道:“或许这家就有残页,你们再去找个藏身所,用百灵鸟通知我。”话后,变作小鸟飞了进去。

厅堂内熙熙攘攘,鸳鸯拜了天地,牵手去了西厢。日落西山,男子携夫人敬酒,却有一个礼俗。夫人抛绣球,若男子接不住,便代她喝酒。若砸中客人,说明“鸿运当头”,是个喜兆,须陪同敬酒。这绣球偏生砸了子沐的头,好在他有伪装,是个俊俏的书生样。不过没人认识,本以为安妥,却这般博了个彩头。男子叫霍帘熙,娶了太守加逸德的女儿加金阙为妻。金阙的香唇抹得分外红颜,佩这红嫁衣,更如盛夏之罂粟花,她笑道:“不想砸了个陌生人!”

霍帘熙笑道:“哪里的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知阁下哪方人士?”

子沐憨笑道:“湖居者也,客居城西伽罗寺,路过贵府不想被朋友推了进来,便言喝酒再回,恐丢了颜面,不想倒被识破——贵夫人果然好眼力!”金阙哪曾想到他会说自己是湖居者,到无法再加羞辱,却又不想被他搅了性子,便言道:“少侠好气度,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定会好生招待!”子沐忙道:“失礼,失礼,罪过,罪过。”

霍帘熙道:“缘分天注定,还望入乡随俗。”说着令丫头斟酒。本是每桌一杯,不料金阙故意刁难,一桌三杯,满堂下来倒喝了个大醉,被人架了出去。席中,金阙托词避开,寻到房内,见他睡得踏实,就让仆人拖到后院,捆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