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黑色女王(2 / 2)

阴阳法界 鹧鸪剑 0 字 2020-08-27

“好的。”

洛青果断答应,拉着她的手,照办不误。睁开眼睛,果在悬崖边上。闭眼一跳,只听砰地一声,竟然撞在了树上。两人热泪盈眶,痛不可忍。虞婷气呼呼道:“你干嘛闭上眼,搞得我也撞树上了,就不该跟你牵手,让你多呆一会。你不是女王吗,怎么呆萌了!”女王无言以对,重试一次,速然滑下,初而难忍,后而轻盈,落地无声而立,觉如梦醒。

重回人间,分外亲切。虞婷催促她去救子沐,嘱咐一定要获胜,可向李女求知罗盘指针在哪。此物仅指三个地方,圣华、法界、皇陵。她则一个人去了中原坦泥族部落,见黑泥湿漉,咬牙切齿,实在不愿钻下去。于是佯装盗墓,引诱精灵出来,表明身份,让他们去请华云风出来一见。

谁知这人古怪,偏生让她自己下去,否则免谈。她气鼓鼓的用灵气抹身,刚要遁地,谁知迎面走来一人,手发符咒,入土即化,结界封锁,使人不得入。她苦苦哀求道:“钟离雪,求求你了,就放我一次吧!”

“救了他又能怎样,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是个孩子了,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疯了活在宁静之中。如今大局已定,不须要他的力量了。你就乖乖的放弃吧。我对你的残忍或许是上天注定的;你对我道行的阻碍,也或许是我前世犯下的恶果;这个障碍我跨不过去……”

虞婷伤心的按住项链,移时松开,竟然从里面提出了唐刀赤雪,锋利的刀尖对准胸口,兀自一戳,只见“推魂身后,体化为土”。立于天地间,黑火萦绕,风情不减,眉宇丹唇间多了一丝冷美之色。她沉吟道:“我已经死了……你没必要为难我。”

“实体魂魄,你当我傻吗?”

钟离雪冷冷一笑,脚下八卦显形,将两张符咒贴在了手上,如冰而化。她曾经也是一位有名的阴阳师,只不过杀手的光环太明耀了。其实连江月婵都无法救尤梦的话,华蝎子也未必能成。可是病急乱投医,再加上人们往往会忽略身边的人,去推崇那些遥远的人,显然已经慌了手脚。

“那我们就切磋一下吧,世道变了我也不能落后,杀戮应该很让人享受!”

她泪汪汪的笑得很是凄凉,“跳动”——瞬间而去,挥刀一斩,无端地面飞行,钟离雪跃然刀下。她卸力借力,圆滑出掌,气形太极,力道劲足,却也是近身术。虞婷后翻而避,她手捏太极圆片,倏然一发,削转轻快。虞婷斜避,只见树断石开,神飞千里之外。

钟离雪震惊道:“你们居然有悖人伦,把六合葬改成了这等邪术,看来你们已经走火入魔了!”

虞婷笑道:“是爱情走火入魔了,我们能死在一起已经很知足了。相比以前,现在的我是快乐的!但我们的目标从来就没有变过。”

“无论谁对谁错,都将落定尘埃。”

钟离雪拔出了宝剑,两脚并立时,脚下太极阵图旋转,如似踩着一平躺的风火轮,大小宛如荷叶。走步时,脚尖触地之时各有一个旋转的太极,大小如碗口。其周身静谧如梦,人雅丽风流,气质自然,实乃动静之交融之物。

跳动之太极浑天象步。

虞婷自然也会,但没她运用的顺熟,她持刀谨慎,法术已随心流入唐刀,只须挥使就可发出玄鬼印三天法相的任何一式。这时钟离雪笑道:“现在我就连神月也不放在眼里,天下文化必定归于华夏,只要出现,就会为我所用。西府灵芽就是法界的守护者,你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话已,瞬间飞刺——

点动。

她宝剑刺触的刹那被虞婷格挡,然而赤雪仿佛剧烈的颤抖起来,若非此刀,其余必将无法经受,以致崩碎。可是虞婷的手似乎被抖麻了,气息也有凌乱,忙即一招“人法·冤罪枷锁”,只见气出成形,铁链束缚,封条枷锁,钟离雪手脚已然被封。钟离雪气发红冰,水晶冻结,移时枷锁碎裂一地。虞婷微笑道:“华夏不是你一个人,虽然你的武功层出不穷,但我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照搬而来,对我没什么作用,下次记得变乖点。”她唐刀戳地,人已变成黑火,钻入了地下,原来在对话以及较量之中,她就已经解开了封印。

身入福洞,沿行不久,见华云风与精灵席地而坐,切磋围棋,他的棋子是金黄色的,像是沙子压缩而成的,而精灵的则是小石子,不过啃的很粗糙。较量中,云风反复指责,说精灵赖皮,很是较真,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争强好胜,凡事不为输,斤斤计较的人,哪像什么领袖。胜则笑,输则纠缠再比,不多胜一局,自不罢休。若败,自言发挥有失,垂叹无神,魂游在外。棋艺之烂,棋德之差,令人错愕无奈。精灵小巧,倒似陪同,呵护他为乐。洗果拿酒,好不殷勤。然蝎子有怪病,喝酒不喜人斟,自满自酌,无须人劝。

虞婷笑而止步,把一酒壶放立于地,形如花瓶,色如琉璃,香如河间野花,清凉之下飘摇恍惚入春。她道:“这是以前我跟虞夏酿的酒,我们自以为美,子沐跟尤梦都不识货,所以拿来让你尝尝!酒名‘溱洧’,虞夏误以为‘秦友’,故而又名‘秦与友’。”

“有毒吗?”

虞婷笑道:“有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相思毒’,‘秦与友’谐音‘前女友’嘛!看你怎么理解了,士与女,琴与友,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此味非酒香,非茶香,不烈也不淡,无心味同嚼蜡,有心梦似逍遥。时一盏而醉,常八千无果。独饮自相思,两人自欢愉。”

蝎子拿瓶审视,见壁画美人,貌如桃溪,手捻芍药,他愕然道:“桃溪不是你们分离的起点吗?”虞婷答曰:“也是忠贞的见证。怎么说也败给了我家那口,用来做画像当然说的过去。她妄想霸占乱石山,不惜联合天罗门法师,掀起了动荡。但是乱石山可是我们的,她说要就要这怎么可以,再说是留给王者的,不是拿来当闺房的!”蝎子品饮三杯,觉悠悠然微醉于天地,或朦胧,或感动,或热泪于心,情怀开解,情丝延绵,卧床睡野,不分其类,自有触动心弦之思绪。殊不知为新酿之酒,其言子沐尤梦一说假也,当属北方之美酒,可比南韵之梅花。正是:

破情思溱洧间,忆往日明月时。于是乎叹感流年,反转兮美人唔吱。风风雨雨花间路,甚情思也不过酒中词。黄鹂也叫,杜鹃也鸣,杨柳还是那黄昏小诗。胭脂也好,情花也妙,相约在湄水参差。

蝎子好奇而道:“你找我究竟是何事?”虞婷道:“你的道行不浅,能治疯病吗?水尤梦爱念难消,沉沦在生死之中,不愿接受现实,我希望你去感化他一下。再者可以托住神月,我们好便于行动。”蝎子言打架在行,治病尤为不擅,何况病在心田,遂以“不是当世人,难为当事人。”托词婉拒,继而懒散而睡。

虞婷虽说都是当地人,何为先后分,但是蝎子充耳不闻,气得她一脚把酒壶踢碎,吓得精灵四处逃窜躲避。虞婷说不能白喝酒,必须有宝物相赠,否则把这里告诉天下人。蝎子无可奈何,把随身带的一件白玉之坠送给了她,形如山,大如枣,名曰:白木翠峰。此物不是一般人可戴的,与圣华村联系密切,不知其中咒语戴上如坐天牢,永远会被困在圣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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