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醒来(1 / 2)

禁域谜局 可乐和鱼 4258 字 2019-08-01

 “城市角落里的景可能是当时随手画的圆,美丽的衣裙只是橱窗里不肯出卖的半成品,偶尔想起的角色大概是某个节奏发生的错觉,穿错一只鞋子干脆把袜子也搞乱,没有喝完的半杯茶可以去微波炉里发挥,昨天剩余的笑料今天成为过期食品,人人都想闹明白的问题只是一时脑袋错乱走的歧路,你不用明白我说了什么,反正我喜欢的钢琴只是因为它的键盘,反正我喜欢的油彩不是你中意的颜色,我要像精神病患一样思考,赞美所有厌恶的名词,歌颂所有恶心的动词,在花盆里种植参天古树,在柏油马路上游泳,聊遍所有不会发光的话题等一吨水开。”这首唱词太过熟悉了,混乱的唱词,歇斯底里的歌词,它出自于徽安之才大剧院的经典曲目《哭泣于微笑》。

“像精神病患一样思考……”冯藤卓看着头顶错综复杂的横梁由模糊变清晰,为什么人的梦里,总有无法控制的段落?

“怎么梦到《哭泣于微笑》了?”博克明早已醒来,看着门口逐渐泛白的天色冷冷说:“那个女人最喜欢看那个怪剧。”

“李小姐吗?”冯藤卓座起来,笑:“她在的话,或许可以给我些特别的建议。”

“她能出什么好主意,尽是馊主意。”博克明不快道。

冯藤卓笑他妒忌心强。

此刻天已全亮,空气异常清新。冯藤卓看过麝月,落单还在,她却未动过。喂她喝了些汤药,依旧吃不进,只得叹气,让她安睡。照顾完麝月,冯藤卓、范篱、博克明三人便赶往还港口,查看海水。

当三个人到达海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这一片海港的海水,只要是眼睛看到的位置,所有的海水都是黑色的,墨黑墨黑,大概打上来都可以写毛笔字了。冯藤卓走在海岸边,鼻子闻道轻微的臭气,他用手聚起一些水在掌心,当水散尽后,手掌像墨汁里泡过一样发黑。甚至摩擦手掌还有细碎的碎屑掉落,但绝对不是沙子,倒像灰尘。冯藤卓去滩边,抓起一把潮湿的沙子,用力捏出的海水,滴到掌心里也是黑色的,而滩边被染成了黑色。

“全黑了。”博克明看着眼前一片黑色海说。

“这就是麝月不肯原谅我的原因。”冯藤卓摇头道:“10幅画的意思我全明白了。”

博克明冷道:“这也要算到你头上,当初契约……”

冯藤卓扯开话题:“我们回去吧,无论麝月是否苏醒,我都要带她离开海港,何况我们定的船今天要到了。”

回到老汉家,冯藤卓去麝月房间。落单依旧漂浮在水里,它和它的倒影形成了双绚。冯藤卓小有失落,移开椅子,把落单从水里拿出,用布小心擦干。他看一样麝月躺着的地方,无奈地提嘴角,低头继续擦拭落单。

此时,突然门外一阵喧闹,一大伙人冲了进来。范篱和博克明也进入房间,立于冯藤卓两边。

冲进来为首的新族长姜项,还有宋老头和他的儿子。原来昨夜,宋老头让儿子去山里找还在处理交易会事项的姜族长,向他通风报性,把冯藤卓带出麝月的事都说了。当下,姜族长就带着村民们连夜赶来了。

“这唱的是哪出?”冯藤卓淡定地说。

“你不能带走麝月,没有老族长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她。”姜族长大声说,引起村民响应。

冯藤卓说:“您自己说我想带走她就可以带走她,你们不需要她了。怎么反悔了?”

数十只火枪举了起来,对准冯藤卓等人。今日,他们定然是不会放人了。

空气突然凝固,危机一触就发。

“它不过时把钥匙,擦得再干净也未必能找到门,何必呢。”床上传来清冷的声音。

冯藤卓停下擦拭落单,看着床边。半响才回过神,一把抱起麝月,高兴道:“你终于醒了。”

麝月依旧平淡地说:“既然冯先生找到了落单和双绚我自然会按照契约行事,跟你离开蔚蓝海港。”

冯藤卓无奈地笑,他早知道麝月醒来后的情形,依然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