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一个论文,两分钟解决!(2 / 2)

在所有人包括怀尔斯的注视下,赵奕面色带笑的指着手里的论文说道,“你的第三页,有个严重错误,就在这里。”

他指着那个位置,“你自己看看!”

大胡子接过来认真的看,每过一分钟就惊讶张大了嘴,转而满眼懊恼道,“我怎么就没注意呢!本来我以为成功证明了非对称不等式系……”

“乌拉乌拉~”

大胡子开始还说英语,后来干脆拽起了不知道哪国语言,但哪怕换成了汉语,赵奕也是完全听不懂的,什么非对称之类的,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当然了。

这时候一定要保持淡定,面带微笑、看穿一切,仿佛是欣慰世人悔悟的神父形象,才是最适合的表情。

周围人顿时讨论起来——

“好厉害!”

“这么快啊!一分钟就解决了!”

“肯定不是演戏了吧?”

“也不一定!”

“别瞎说,那大胡子我认识,是挪威人,据说闷在家里五年了,就一直研究……”

“……”

面对大胡子的悔悟和感谢,赵奕不在意的笑笑,满是淡然的继续道,“还有没有!”

“我的!”

“看看我的!”

“先生,还是看我的吧,刚才我就递给您了~”

赵奕接过了最后那人手里的稿件。

这次稿件的数量有点多,计算就多大十几张纸,差不多全都是计算,有些计算是完全看不懂的,有些则是微分方程的内容,还是在知识范围内。

这种论文审核是最头疼,因为没有其他内容,就是纯粹的方程、函数变换,以及各种各样的计算。

赵奕看的速度慢了一些,似乎也是为此感到头疼,过了大概三分钟,他就把那人叫了过来,直接指出了一处计算错误,和一处代换错误。

十几页的复杂计算,只有简单的两处错误,真是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数学就是这样,一点点的错误都不允许,必须是完完全全的正确,因为一点点的错误,就能够让结论南辕北辙。

“呼啦”

这次周围彻底哗然了。

如果黑人小伙儿、挪威大胡子,还能说是‘雇来的演员’,刚才给赵奕论文的,就是马德里大学的一位教授,还是在偏微分方程有研究贡献,国际数学界具有一定名气的教授。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赵奕快速找出黑人小伙儿的论文错误,根本就是真实的水平,而不是演戏之类的。

怀尔斯感觉自己是被耍了。

当赵奕在接过第四个人的论文时,怀尔斯才看了两页纸不到,他知道自己丢了个大脸,继续留下来也没意思。

“你很厉害!”

怀尔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带着恨恨地表情,把手里的稿件递给原主人,就直接迈步走人了。

“嘘~”

后面还有人发出嘲讽的呼声。

事实上,怀尔斯绝不是受欢迎的那个,哪怕是在英国本土,他都不太受同行欢迎。

这并非所谓‘同行是冤家’,而是怀尔斯近十多年,都没有做过数学研究,就只是到处领奖、演讲,到处谈着自己的费马猜想证明。

当一个人到处显摆自己的成就,行业内能有好人缘才是怪事。

同时,也有好多顶尖的数学家,认为怀尔斯就是个骗子,他的证明论文太过复杂,前后的证明有好多内容,就算把内容都看懂,也很难理清全部的逻辑关系。

到目前还没有人确定指出错误,但好多顶级的数学家依旧(www.hao8.net)不买账,他们认为证明过程应该更简单、更清晰,而不是绝大部分人看不明白。

现在看到怀尔斯,被一个中国年轻人比了下去,他们心里甚至有些暗爽,同时也震惊于赵奕的天才程序。

“看看呢!一个论文两分钟解决,真是天才啊,据说他还不到二十岁!”

“怪不得他能破解角谷猜想,而且证明过程简单到,连本科生都能看的懂。”

“那才是真正的证明过程,而不像……”

“他的波形图也很厉害,我近来一直在研究,越是研究就越觉得奥妙无穷,比黎曼函数还要好。”

“……”

赵奕出了大风头以后,和周围的国内数学家打招呼,重点和同大学的周立聊了几句,随后就跟着一行人,到会场里面去逛了一圈。

国际数学家大会没有确切的开始时间,标志性的是开幕式,但会议举办地点早早的开放,数学家们的交流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在进行了。

现在是前来的人员进行登记,登记以后就会被分到各个组别,做学术报告也没有固定的时间,看登记时间、人员,会进行协调安排。

赵奕、刘贺敏以及几个科学院的人,被分到了同一个讨论组,他们到了属于自己的分会场,是个容量超过两百人的大型会议室。

虽然会议室的容量并不小,一般的组别只有一百多人,但重要人物做学术报告的时候,其他组别的人也会过来听,就导致会场会显得很拥挤。

此时会场正有人做学术报告,但因为只是‘小角色’的十分钟报告,真正用心听的人不多,基本就是台上的人在说,台下的人在‘观光游览’。

赵奕坐下来认真听了几句,发现还真是没什么意思,就连他都能听得懂……

后来干脆就和科学院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酒店,养精蓄锐准备起自己的演讲。

这方面他还是很头疼的。

‘三维震颤波形图’肯定最适合演讲,但提示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他总感觉不太完美。

如果只是说起发表过的研究内容,好像就有些‘吃老本’的意思。

“不然就指出怀尔斯的证明论文?”

他想想还是不甘心,就算不考虑学术报告内容,他也希望找到问题所在。

“从明天开始,就到会场听学术报告,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赵奕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去了会场,耐住心思听着一个个学术报告。

举办方把学术报告安排的很有规律,上、下午的时间,都会固定有两个被邀请做长报告的人上台,剩余时间就会安排个人申请的短报告。

短报告多数没什么意思,多数只是谈近来的工作,或者是想吸引注意,或者就是提出某些观点,希望得到别人认同,或者干脆就是想上台露个脸。

长报告还是可以耐心听的,像是偏微分方程之类的研究,赵奕听的都非常的认真,有些不懂的还做了纪录。

他觉得要找出得出的结论,其他方向的复杂数学,也许能帮上很大忙。

可惜。

赵奕连续听了两天,可以说是收获廖廖,第三天就到了他做报告的时间,他被安排在上午的最后一场长报告。

之前还有一个长报告,赵奕本打算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发现上场的人马上精神起来。

怀尔斯?

“下面由安德鲁-怀尔斯,做有关椭圆曲线的代数几何对象的研究报告!”

“呼啦啦”

一片掌声。

怀尔斯满脸笑容的打开话筒,感谢了台下众人的掌声,说话的同时,还重重地看了赵奕一眼,随后才谈起了演讲报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