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织谋错祸(2 / 2)

生长在华丽家庭的鲁露,从未缺吃少穿过,没受过任何苦,遭过任何罪,唯一让她感觉不足的是,爸爸每天忙着发展自己,出人头地;妈妈每天忙着美娱自己,出人意料,一个负责美貌如花,一个负责赚钱养家,俩人都很少有闲暇顾及到她。上学司机车接车送,回家佣人伺候衣食,同学们都羡慕她锦衣玉食,却没有看到她内心的孤独;她却更羡慕同学们那朴素简单的快乐,那成长的小心灵一点点渗透浓浓亲情的滋养。很富很迷茫,很穷很阳光,这是她的幼小心灵形成的与外部世界反差。

孤独很容易滋养特立独行的自我和超出体量的自尊。优越的生活条件、领先的学习成绩让她一路在羡慕的目光和赞扬声中一帆风顺的步入了成年,但寂寥孤独不仅让她失去了体验挫折和坎坷的机会,在她心灵里也埋下了一块内伤。

暴风雨无情的袭击,把嫩草娇花打倒在泥里,却把巍然屹立的山石冲洗的更加壮丽。鲁露无疑是一朵娇花,公司在她手中易主、父母的不睦,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和挫败感。天雷勾地火,往昔岁月的落落寡欢,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小女子顿时心碎一片。

鲁露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直流得月满西楼,流得天凉好个秋,她流的不是泪,流的是青春的迷茫和孤寂,她的眼泪,没有冲开青春的出口,反而证明了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她第一次感到人生其实好没意思。

甄梅一失言成半脸花,尽管经过一番发飙,心情仍是如此刻的客厅一片狼藉。凭她如何行云使雨,鲁普春不再配合她的情绪,既不抓狂发威,也不屈尊过来俯就哄慰,只是默默地仰着脸和天花板比白。甄梅就像被夺去雨水的乏云,无论如何摆放自己也情趣索然,幽怨地看了鲁普春一眼,气哼哼地扭着腰肢回房去了。

鲁普春力图接上被这场闹剧打断的思路。

如果说甄梅挑战了鲁普春的人格底线,鲁普春不骂她不打她,她就不知道他文武双全,但总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是不可调和的;邢天齐、郭林以及匡玉哉已经挑战的却是鲁普春的生命底线,如果不采取断然措施,他们就不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更何况倘若任其所为,休说市长位置不保,就连小命也难保。

怎样才能走出这场危机呢?

这灵感不是曹操,说来就来的。天花板看久了,会产生太空般的飘渺,即使不与地球人一般见识,神飞太空,也难得到神谕或太空人的灵启。鲁普春把脸俯回了地面,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冬虫夏草,这是别人送给他的上等补品,非常贵重的,却被这娘们打翻在地了。

冬虫夏草是一种麦角菌科真菌感染了地下的蝙蝠蛾幼虫,真菌在幼虫体内繁殖生长,钻出了地面,形成了茎似草根是虫的虫草。

鲁普春捡起一颗冬虫夏草看着,蓦然间从这小东西上得到了灵启。形成冬虫夏草除了自然条件外,有两个先决因素必须具备,一个是真菌,一个是蝙蝠蛾幼虫,如果铲除了蝙蝠蛾幼虫,使真菌找不着寄主,也就很难形成冬虫夏草了。

既然匡玉哉为寻仇现身,必有备而来,肯定很难图之,他会像真菌一样难以对付。然而,邢天齐和郭林却在自己的股掌之中,做了他俩人就如除掉两条蝙蝠蛾幼虫一样易如反掌。他们永久闭嘴,即使匡玉哉把他手上仅有的资料曝光,但没了证人和确凿的证据,他很难兴风作浪了。

虽然这些年邢天齐和郭林多付辛劳,可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圣经上说: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事到如今,也只好忍痛割爱,弃车保帅了。遵守圣经之训,没错的。

弃车保帅势在必行。可是,用什么方法来实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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