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与坏已经超出了你的理解。”
“我一定要替你报仇。”
“你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哦?”
“记住爸爸的话:宝鉴因我而蒙尘,你负责把它找到,好好保护它。”爸爸说着轻轻拍了拍慕鱼的后背,“群钗巾帼事,宝鉴助奇功”
慕鱼对爸爸的后一句话不甚了了,刚要祥问,爸爸放开慕鱼,转身面向站在一旁的楚山,含笑说,“小伙子,我们见过面。”
“是的,前辈,”楚山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仅一面之缘,你就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谢谢你。”
“您客气了。我没做什么。”
“你点拨迷津,让小女走出人生的关塞;又让我们父女相见。真是功莫大焉,还说没做什么。”
“前辈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该做的事情还很多。”秦奉孝向楚山挥挥手,“前路茫茫,任重道远呀!”他说着转向慕鱼,伸手擦去慕鱼的泪水,声音如悲似喜,“慕鱼,别哭。生死有命,天赐有价。生何足惜,死何足忧,率性而为就好。”
秦奉孝说完,久久注视慕鱼。尽管朦胧的夜色中看不太清爸爸的眼神,但慕鱼感觉到了那是慈爱的顾盼,有缱绻深情,也有难以言表的遗憾。
秦奉孝伸手再次擦掉慕鱼的泪水,长叹一声,俶尔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爸爸!爸爸!”慕鱼凄惨的叫喊声将自己从幻境中唤醒。这声音也惊起了刚刚归巢的山鸟,撒几声叫,飞过山岗。
云笼月,模糊了人间风影;雾迷星,朦胧了天堂光风。眸光乏力,泪水无声,浩荡天地间,何处觅飞艇?慕鱼悠然记起了开鲁舍利子的几句诗:
人间天府一梦长
轮回只是蜕旧装
阴阳若有相通路
生生死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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