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个梦中情人多好呀!”
“好你个大头鬼。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有什么。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头。何况梦会魂欢,灵魂浪漫,多好。”
“去去去,少堵我,烦着呢。”
“烦什么,我都羡慕死你了。”
“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什么都比我早。我刚上大学,你却已经大学毕业了;我情窦刚开,你却已经谈恋爱了。”
“我这也叫谈恋爱呀?”
“怎么不算,有那种感觉就算!”
“天呀!我真让你给打败了。”
一个人遇见了鬼自然糟糕,可更糟糕的是鬼没把他带走,让他很难界定自己。庄周梦见自己变为蝴蝶,就混淆了自己和蝴蝶的界限,都不知道自己是蝴蝶呢,还是蝴蝶是自己呢。更何况慕鱼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呢!这几天,惶恐不安是慕鱼情绪的主色调,听了冯凨的一席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心里又添加了几分沮丧与惋惜。
“吾虽未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是的,楚山救了自己,楚山死了,而自己却活着。是这样吗?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早死了或者早该死了——这句话从生命意义来讲,很容易理解,但在某种层面上是不是也模糊了人们所认知的生死界限呢?楚山真的死了吗?如果是,她见到的无疑是楚山的灵魂,那么她又是什么呢?
唉!这些鬼都想不清楚的问题,想它干嘛呀!
慕鱼向服务生招手,要服务生上来一瓶红酒,今天她要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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