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弟我是无业游民。”楚山心想,这是什么辈分呀,如果他真是寒山石的后世贤孙,那他应该向他叫声太太太太爷呢,不过,和他称兄道弟倒觉得蛮舒服的。
“不瞒兄弟你说,我那不肖子寒冰实在难以成事,不仅经常来内地游山玩水,还穿梭在澳门、新马泰甚至澳大利亚神游豪赌。输了就找我开支票给他,估计这次输的数额巨大,不敢问我开口要钱,就偷了祖上传下来的那幅古画来滨海出手,以补亏空。”寒继先说着,表情凝重地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唉!这么大的摊子,儿子不帮反败,由我独力支撑,我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了。不知老弟能否有兴趣帮我,无论是滨海、天津还是香港我到需要你这样的人助一臂之力!”
“寒哥,说真话,我对现代企业管理一窍不通,有心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楚山说的确实是实情,他在那世的专业是幼时做力工,长大后书画行医,而原楚山只是热衷于研蜂究蝶,俩人与现代企业管理都丝毫不搭嘎。与其最后两不好看,不如当初不戳猫蛋。又何况他已经答应海棠了,更何况他也不能被死拴在一个地方。想到这些,楚山只好婉拒,“不过天津和香港我都是要去的,到时我们我们再商量如何?”
“那么滨海这里你没有考虑的余地吗?”此话听得出,寒继先心有不甘。
“哦,我明天就离开滨海。”楚山举起酒杯,“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吧!人各有志,为兄不能强求。”寒继先沉吟半晌,端起酒杯,与楚山轻轻相碰,“愿老弟鹏程万里!”
“如果寒冰执意要出售那幅《虚无缥缈寒山图》,你也不要决意阻拦吧。可能那幅古画很珍贵,但因此父子反目也是不值得的。”
“我到滨海已经好多天了,也见不到寒冰的人影,不知他跑到哪朝哪国去了。估计他已经出手了,我即使拦挡也是不能够了。算了,不去管它了。”寒继先说着挥了挥手,似乎挥去了烦恼。然后打开包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款苹果手机,递给楚山,“昨天我与家里通电话,我女儿寒雪听说了我逢凶化吉的事,一定要我每件礼物送给你,以表示你没让她老爸横尸荒野的谢意。对了,我已经上好号了,号码写在说明书上。有了这两样东西,我们分手后可以电话或在网上联系了。”
“好好!”楚山沉吟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云石花,递给寒继先,“对了,我也送她一样东西,作为对我这个叔叔对侄女的回谢吧。物件虽小,却也适合小女孩佩戴把玩。”
“好好!我就代小女谢过你这个叔叔,说是叔叔,你却没大她几岁。”寒继先本是豪富,虽不能说翡杯玉碗、珠帘钻冠应有尽有,但像珠环翠佩这类小物件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伸手接过楚山递过来的云石花托在掌上,跃然一朵梅花照眼,生动逼真。此物柔润细腻,纹理隐现,晕着细微荧光,握在手中有丝丝润肌沁神的爽意。寒继先是个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人,一看此物虽是石质,但绝非俗品。于是含笑受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带着寒冰的照片没有?”楚山端起酒杯,酒杯停在空中,突然问道。
“哦?”寒继先愣了下神,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楚山,“这是我们四口人的全家福,我走在哪里都带在身上。”
寒继先疑惑不解地看着楚山,楚山严肃认真地看着照片,半晌,楚山方启尊口,“嫂夫人很漂亮。”
“当年还算是个美人,现在是半老徐娘了。”寒继先说。
“小弟曾研究过相术,我观寒冰面相,适合东南方向居住发展。”
“哦!”
“看寒冰面相,命属遒火,气属荣木,乃大贵之格。这种命格最好是环水而居,方能润命益气,体泰神通,增强命势气场,方能大有可为。”
“请兄弟明示!”
“台湾宝岛,东方之气眼,洋海之龙睛,正适合寒冰居住发展。寒兄可以到台湾投资,由寒冰经营,不出三年五载,定成气候。他之所以放荡形骸,皆因大陆少水,不能润其命火气木,心燥气烦所致。寒兄万万听我一言,寒冰再勿去非四面环水的地方行走了。”
“兄弟真乃神人也,我近期就安排此事,定让他到台湾发展。”
俩人聊着喝着,尽兴而归。
楚山之所以云山雾罩地劝说寒继先让寒冰去台湾居住,因为台湾和大陆没有三通,金玉蝶尚未引进台湾。金玉蝶尽管强悍,但也绝难飞跃台湾海峡,因此起码近几年内台湾是安全区。楚山为一见如故的寒继先后继有人着想,可谓用心良苦。
楚山之所以不把金玉蝶即将带来的灾难点明,他怕传扬开来,引起社会恐慌。在没找到扑灭金玉蝶的有效办法之前,任何恐慌都是无益的。
第二天楚山与寒继先依依而别,寒继先去了天津,楚山去了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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