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如此了。”楚山说着把填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殷朵,“协议书我已经填好了。我也办事处阿姨说好了,你补好证件后你自己来办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自由了。”
如果说殷朵前一刻感觉只是有丝丝的凉风吹来,呼应出些许冷然的表情的话,可此刻殷朵像掉进冰窟一样,感觉周身寒彻。她从楚山手中拽过了离婚协议书,转身就走。
“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吗?”楚山冲着殷朵的背影说。
最后的晚餐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你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了,一了百了了,难道今天才是你的逾越节吗?我不是已经配合你心安理得的逾越了吗?还是不要走那形式了吧!本来当初聚的不干脆,而今散的为什么还不能做的彻底些呢!既然知道一切终将逝去,内心何必苦苦挽留,既然决意要走,何必一步三回头,既然已经“既然”,那就应该“那就”。
“不必了,我还有事。”殷朵冷冷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山看着殷朵的背影,长发在飘,裙摆在飘,被软风揉得很嫩的夕照平铺过来,把她整个人被勾勒在一片柳丝倒垂的光影中,像一幅油画。
楚山站在这油画之外看着,油画中的主人公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画面的深处,眼前只留下了空旷寂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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