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下子变得难以控制。
邢久燕脸色晦暗的站在祭坛上,指尖深深嵌进肉里,这一幕,还真是像极了十几年前。
那个巫师大言不惭的说着她肚里的孩儿是孽种,军官们讨伐她、威胁她,她只能求助于皇帝,可那个昔日对她浓情蜜意的爱人。
却选择将她和孩子沉弃在了枯井。
可是如今,她依然,说不出辩驳的话。
即便那个鼎可能是被贼人动了手脚,即便那个巫师可能说的是诛人心的话,可她……
也不敢确信,这一切,真的与秦煊无关。
“呵……”
秦煊一步一步走上祭坛,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可远不比他心上来的凉薄,他的生母,似乎相信了,他是不祥之人。
“少主这……”阴冥有些烦躁,她真是想不通,明显这是有心之人构陷,那大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皇城那帮人搞出来的,可为何门主迟迟不出来解释。
阴冥是个急性子,撩起烟杆儿就想冲到那巫师面前,被剑柄给拦住了。
罗刹沉声道,“静观其变。”
少主既然愿意在皇城的人面前以真面示人,必定还留了后招。
大巫看着秦煊走近,将权杖拦于身前,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如何?”
秦煊没理会他,只伸手捡起地上一朵沾了香灰的佛花,放到鼻尖闻了一下,挑了挑眉,“本座得夸你,这香灰调得不错。”
巫师脸色一黑,“香灰皆是信徒所进贡,何来调制一说?”
“且你胆敢毁了祭天,神明怒,滴雨不下,竟还有脸站在这!”
秦煊轻笑,“这话说的有趣,本座从未来过这祭天,但也耳闻,这金沿城伏旱,十年未见一滴雨,那这次滴雨未下,……又与本座何干?”
“而且,竟敢用掺了硫磺的香灰进奉神明,放肆!来人,将这装神弄鬼的东西绑了。”
阴冥早便按捺不住,甩出烟杆儿直接横亘在巫师跟前,笑眯眯的看着秦煊,“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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