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头顶房间里隐约的谈话声,马锐无奈地再次转移,直到钻进第四间较小的木屋下,才听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马锐从柱子后面伸出脑袋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轻手轻脚地顺着楼梯上去,站在屋门前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他怕拧开木门会发出声音,踮着脚尖顺木板墙外的走道转到了屋后,半掀的窗户用一根木棍向上斜顶着,他蹲在窗下伸头向窗户里看去。
屋里没有点灯,一道斜着通向楼上的楼梯下面摆着一张窄床,上面睡着一个人,对面一张稍大的木床上却空荡荡的,马锐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听阿水说这一带的海盗大都是马来土著,如果这个人听不懂汉语或英语怎么办?事到临头也顾不了太多,只好先问过了再说。
马锐双手扒住窗沿慢慢钻了进去,双脚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板上,脚上裹着的破布起到了很好的缓冲消音作用,他原地站了几秒钟,等双眼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后,一步一停地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面朝板壁睡着,一头黑发披散在床上,看起来像个女人,马锐蹲在矮床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向外翻了个身,木床被压得“吱呀”响了一声,马锐猛地伸右手压住她的嘴巴,女人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两下,等马锐左手的刺刀逼到她脖子上,才停止了挣扎,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马锐俯下身,把嘴巴凑到她耳朵旁边,低声用英语问道:“你能听懂英语吗,能的话就点点头。”
感觉她的脑袋用力地上下摇晃了一下,马锐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只想问你几句话,不要大声喊叫,我不会伤害你的,理解?”那女人又点了一下头。
马锐缓缓放开右手,刺刀依然紧压在她脖子上,“楼上还有人么?”右手向头顶指了指。
女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道:“没有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男人昨天出海没有回来,波利还没有指派新的男人给我。”脑袋向旁边的大床侧了一下,英语倒是流利得很。
“波利是谁?”马锐接着她的话问道。
“黑鬼波利,是他们的首领。”提到黑鬼的名字,女人眼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惧色。
“这个波利是欧洲人还是马来人,他住在哪?”
“他是个华人后代,听说是个本地婊子生下来的,这里的海盗和他一样都有华人血统,他的房间在村子最南面的山坡上,一座三层的木楼,下面有两座小一点的屋子,他的两个保镖住在里面。”急于摆脱威胁的女人回答得相当详尽,大大出乎了马锐的预料。
“波利的楼里还有没有别人?”
“波利的两个姐姐住在一楼,他的卧室我只进去过一次,还是刚被抢上岛的时候,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地狱呆下去了,那些海盗都是魔鬼!”越说越激动的女人声音大了起来。
“嘘!”马锐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听了听外面没动静,问她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波利平常会带什么防身武器,手枪匕首什么的?”
“以前见到他时,他总是拿着一把弯刀,不过昨天回来到现在他只露了一面,听别人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看见他胸口绑着厚厚的白布。”
“谢谢,不过我帮不了你,安心活下去吧,总有一天你会得救的。”看着女人露出恳求的眼神,马锐心一软安慰了她两句,伸右手捏住了她颈后动脉,几秒钟后女人一声不哼地晕了过去,马锐从旁边扯过一条被单,把她的手脚连嘴巴一起绑住,转身回到窗前钻了出去。
马锐在黑暗中借着房柱和树木的掩护,飞快地穿过村子到了北面的山坡前,看了下呈品字形的三座木楼,知道这就是那个黑鬼波利的住处了。
马锐掩到第一座木楼下时犹豫了一会,他本来想直接摸进海盗头儿的房间做掉他,看看那座三屋木楼不得不打消了这个主意—木楼的底层依然亮着油灯,显然里面的两个女人还没睡觉。
一分钟后马锐拿定了主意,他手脚并用地爬上第一座木楼,依然从窗户爬了进去,睡得正香的守卫被马锐割断喉咙时也没醒过来。
等爬到第二座楼上,看到床上互相搂抱着的一男一女时有些犯难,他对海盗身边的女人下不去狠手,毕竟她们也是被家人抛弃的可怜虫,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他把刺刀捅进海盗咽喉的同时一掌劈在女人后颈把她打晕了过去。
试探着踩上木楼的第一阶楼梯时,马锐被它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这个波利显然是个疑心很重的家伙,他的楼梯都是一块块架在圆木上的活动木板,如果有人想不经允许闯上楼去,里面的人能第一时间做出防备。
马锐放弃了从楼梯上去的打算,他刺刀咬在嘴里,手足并用像只大壁虎一样无声地顺着五米多高的柱子爬了上去,到了底层平台下,用双腿夹紧柱子,伸长胳臂扒住平台外沿翻了上去,蹲在房间北侧的窗下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从窗角露出一只眼睛向里面瞄了两眼。
屋里的陈设比马锐搜查过的几间房屋都要豪华得多,冲着窗户是一张带玻璃镜的欧式梳妆台,黑色油漆镏着金线在油灯下闪着幽幽的亮光,通向楼上的斜梯下一张大席梦思床上纠缠着两条白生生的身子,马锐定睛一看顿时全身血脉贲张,原来是两个女人在抱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发出急促的喘息,夹杂着刻意压抑的呻吟。
“靠,海盗老婆也玩女同,看来那个什么黑鬼波利的小身板不怎么样啊。”马锐怕被她们发现依依不舍地缩回了脑袋,正想着是顺着柱子爬到楼上还是进去制住两个女人时,一阵海风吹来,稀稀落落的雨点从天上掉了下来,打得楼板“啪啪”直响。
还没来得及感慨热带的雨说来就来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听到屋里两个女人停止了呻吟,其中一个低声说了句话,另外一个女人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是楼板声响,那女人赤着脚向窗边走来。
马锐手脚并用地爬到拐角后面,听到木窗在身后“啪”的一声关住了,心中暗喜,这场雨来的正是时候。
听到里面的淫声荡语又响了起来,马锐很猥琐地流着口水想道:慢慢玩哈,最好玩得欲仙欲死如上云霄什么的听不到楼上的动静才好,搓搓手抱住屋角的柱子向上爬去。
二楼墙外没有平台和楼梯无处落脚,马锐抱着柱子,探出右脚将将踩住窗下的横木,伸右手扒住窗台,把身子重心移到窗户旁边凝神听了听,在越来越密集的雨声中勉强听到一阵时断时续的鼾声,右半身使劲稳住身子,左脚在柱子上一蹬,借力挂到了窗台下面。
马锐低头向下看了看,地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按他的估计自己离地面距离在十米左右,虽然昨天刚下过雨地面很是稀软,可这么高跳下去就算能及时向前翻滚抵消动能不至于摔断双腿,落地时也会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屋里的两个女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得手以后再顺原路爬下去。
马锐腾出左手,捏住木窗一角向上掀了掀,窗子微微一动却掀不起来,里面被闩上了,马锐拔出刺刀,插进窗户和窗框之间一指宽的缝隙里,轻轻自左向右划动,感觉剑尖碰到硬物,微微发力一拨,“咯”的一声轻响,窗户顿时向上掀起一条缝。
这时雨已经越下越大,雨点砸在屋顶的响声连成一片,雨水顺着屋檐瀑布般倾泻到马锐身上,他把刺刀咬在嘴里,顺手抹了把脸,借着雨声的掩饰,轻轻把窗户掀了起来。
屋里没点灯,马锐把窗户掀到能钻进身子,像条蛇一样滑了进去,蹲在地上地粗略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摆设,蹑手蹑脚地绕过正中间的桌子,左手握着刺刀刚凑到大床前,就见侧躺在床上的黑影手臂一抬,“砰”地一声炸出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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