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应彪一行数人的身影随着远去的人群渐渐模糊,小两口随人流上到了头等舱甲板上,邮轮起动之际是最热闹的时候,狭窄的走廊上人声鼎沸,因为空间距离的骤然缩短,马锐不得不把小丫头搂在怀里,举着大旅行袋护在她胸前,费力地挤开人群,来到了船身右侧的舱室。
艾伦和他的女伴—棕发美女波霸正等在舱室门口,见两个过来,艾伦用美国人特有的热情跟马锐握了握手,并把棕发美女介绍给他们—实际上是她自己用汉语跟他们打的招呼。
“凯瑟琳。瑞歌儿,美国人,就职于杜邦公司。”伸手跟马锐轻轻握了握,她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马锐敏锐地感到这种礼节性的笑容后面,隐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想必她还在介怀在上海时的误会吧,马锐这样猜测,跟着艾伦进了舱室,打量了一下堪称豪华的卧舱,选择了靠内墙的软床,把背包塞进床底,看着艾伦忙着收拾几个大皮箱,并没有请自己帮忙的意思,就出了舱门,吹着湿润的海风,无声地跟渐渐远去的维多利亚港告别:再见了,香港,美丽的东方之珠,耐心地等待吧,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马锐蛮有湿意地煽情了一把,扭头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正手扶栏杆言笑盈盈地交流感情,无意去打扰她们,只是远远地站着欣赏这道亮丽的风景,暗暗地把大小两个美女做了一番比较。
小美女许红妆无疑属于那种超级耐看的类型,她的脸型并不算太漂亮,可五官的比例很是协调,使她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加上她挺挺的胸,细细的腰,翘翘的臀,整个儿一个无敌青春美少女,更难得的是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如果说小丫头就像小河边绿意盎然的小草儿,那“大”美女凯瑟琳无疑就是花房里盛开的玫瑰—这个从名字到长相都跟后世那个叫什么什么琼斯的女星相似的美女确实很“大”,马锐看着她呼之欲出的丰胸这么猥琐地想着。
凯瑟琳比娇小的许红妆高出半头,跟马锐的个子都差不多了,到了后世绝对有潜力成为一个世界名模,当然她的胸围远远超出了模特儿的标准尺寸,可是跟她的身高很相称,从胸部以下急剧收缩的腰部曲线,到了臀部又夸张地弧起,使她从正面侧面乃至背面都散发出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也难以抵挡的致命诱惑。
这个魔鬼身材天使面孔的女人—马锐搜肠刮肚也只能找到这么老套的词语来形容凯瑟琳的美艳,一件合体的紫色天鹅绒高领长裙,颈上围着一条貂皮披肩,一头棕色长发优雅地盘在头顶,配合富有古典美感的面容,使她浑身都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息,和穿着浅黄色女式猎装尽显青春活力的小丫头站在一起,引得整条走廊上的乘客们都频频注目不已。
看着对自己颇为冷淡的凯瑟琳跟老婆谈得很投机的样子,马锐颇有些嫉妒小丫头的人缘,凯瑟琳把垂在耳际的一绺卷发撩到耳后,正好对上马锐的视线,礼貌地冲他点了下头,对小丫头说了句什么,许红妆回过身来对他招了招手,马锐便向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马锐没话找话。
“凯瑟琳姐姐在跟我说轮船一路要经过哪些地方呢,她懂得好多哦,她还答应教我学英文呢!”许红妆兴奋得小脸通红。
“那就多谢瑞歌儿小姐了,红妆她年纪还小,还请您多指导。”马锐很想说:你还是先教教我学英文吧,不然每天面对着那个艾伦你看我我看你,谁也听不懂谁说话,怎么跟他攀交情啊,不过凯瑟琳明显对自己不太感冒,只好跟她客气了两句,暗自祈祷小丫头别被她灌输一脑子的妇女解放思想,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凯瑟琳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说:“许小姐活泼可爱,我也很喜欢她,有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做伴儿,在海上倒也不寂寞。”
马锐笑了笑,找不到什么话题继续下去,就跟她们打了个招呼,自己回了卧舱。
艾伦已经整理好行李,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喷云吐雾,见他进来,从上衣内兜里抽出一支雪茄,冲他扬了扬。
马锐笑着说了声3Q,接过雪茄撕掉锡纸,拿起放在桌上的裁刀剪去头部,简单烤了一下点着抽了一口,口感比在渣打银行抽过的要偏甜一些。
“密斯特马,你听得懂英语吗?”艾伦放慢了语速,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问他。
“会说一点点。”马锐左手夹着雪茄,伸出右手拇指食指比了一下。
“太棒了,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交谈一下。”艾伦扬了扬淡金色的眉毛,他想对马锐表示谢意却一直苦于言语不通,听马锐会说些简单的对话,顿时高兴起来。
两个人抽着雪茄开始慢慢地交流,艾伦耐心地帮马锐纠正着语法上的错误,马锐的学习能力令他稍微有些吃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马锐的英语基础并不算差,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环境来进行英语对话罢了。
在艾伦的指导下,马锐的口语水平提高得相当快,中午约上两位美女到餐厅吃饭的时候,虽然马锐还是跟不上艾伦的语速,时不时也会犯一些语法或修辞之类的小错误,可他标准的美语发音还是让凯瑟琳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就像马锐刚听到她一口流利的北京话时一样,许红妆对自家老公的表现很是得意,偷笑着摆弄着手里的刀叉—马锐在上海就教过她怎么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