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是哪一年?”马锐仿佛有些随意地问道,心却嘭嘭地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他一开始就没冒冒失失地问那女人现在是几月几号星期几,就是因为觉得眼前的景象和他熟悉的一切大为相悖而使刚才心里那个不祥的预感越发的清晰起来,女人一开始几句话又大大地震撼了他一把,奉天铁路、日本人打老毛子,几句话让他对自己身处的境地大起疑心,才七拐八拐地把女人的话引到时间问题上,眼看答案呼之欲出,心情激荡之下,连双腿都不自觉地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
“光绪三十一年啊,你这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女人研究完了他的发型把目光投向他的衣服和背囊,上下打量着很随意地说,短短几句谈话使她也放下了对眼前男人的戒备之心,说话有些放松起来。
“光绪。。。。。。三十一年!?”他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表情活像周星星的那部经典的《月光宝盒》里刚遇上紫霞的至尊宝喃喃自语地说:“盘丝大仙?五百年前?!”
“光绪,光绪,他妈的光绪,这好象是清朝某个皇家CEO的名字,至于是大清帝国第几任CEO,当年清宫戏看得太少记不清了,好象跟慈禧那老婊子是娘儿俩还是姨外甥什么的。不管那乱七八糟的了,问题是这女人的话是不是真的。”忽的想起刚才没看完的银币,马锐也忘了防备女人的危险,扭头在地上找到了刚才被她暴起杀人时吓得丢了一地的银币铜币。
拿起一枚银币,这次他看到的是反面,他一字一顿地念道:“光、绪、元、宝、户、部、车不对是库、平、一、两。。。。。。”
他用了揉了揉眼,反过来看,还是刚才的英文:.KUANG.HSU
,又换了一枚,汉字一样,只是英文前面的29rd换成了31rd,KUANG.HSU,KUANG.HSU,光绪!
“光绪,你大爷的光绪,老子不信!”马锐咬牙切齿地发着狠,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拿过一枚黄色的铜币,看着正面龙纹上面的“光绪年造”和背面的“大清铜币、户部、当制钱十文”的字样他彻底无语了,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光绪,真的是光绪?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刚才的一切如走马灯似地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拿三八大盖的日本兵,奉天铁路的护路兵,穿着旧式长袍的貌似无助却出手要命狂野到妩媚的女人,日本人和老毛子打仗,光绪三十一年。。。。。。乱套了,彻底乱套了。
等等,太乱了,缕一缕,缕一缕先,在上山的路上停车,师傅去拉屎,自己想抽支烟却被一团光球丢到了荒无人烟的大森林,还遇上狼群小小的搏斗了一番,然后是徒步走了几十公里看见个山洞,在山洞口的树林里看到一个拿着枪的日本兵想要强X一个女人,出手救人后女人把日本兵杀了然后告诉自己现在是光绪三十一加三等于三十四年,做为证物的是几枚光绪年间的银元和铜币,这一切未免有点。。。太扯蛋了吧!
难道那团白色光球是我军秘密研制的时空穿梭机?自己这个倒霉蛋被它选中送到了大清朝而不是一开始以为的在拍抗日战争电影?fuck!fuck!!fuck!!!老子还是不信!
嘴里说着不信,马锐却很难找到另外一种理由来解释自己这一连串的离奇遭遇,等等等等,10年前看过的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光头明星演的电影里,有这样一个情节,那时那家伙还没全秃好象,说的是一帮人整了一个公司,主要业务就是利用各种服装道具场景演员来营造一个逼真的环境来帮客户完成他的某种梦想,那公司名字就叫“好梦一日游”,应该是这样,肯定是有人在跟自己玩这种把戏!
一想到这,心情马上变得舒畅起来,可当他看到手里的银元时却立刻不情愿地推翻了这种想法,这种银元图案清晰,制做工艺一流,明显是机器冲压而不是随便整个小土炉子就能铸出来的,回头看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为了开个玩笑而开模铸钱再搞一把真货三八大盖还付出一条人命的代价,估计换了谁也不敢,国家的法律和武力不是闹着玩的!
那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真的被传送到清朝了!?那这他妈的光什么绪什么三十四年到底是公元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