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喝斥条纹退下。
毕竟,在场的商号东主,可都是人中龙凤。除了刘原和陈应之外,其他人哪一个都是妻妾成群。让条纹被他们多看一眼,冉明都会感觉吃亏了。
陈应先没有解释,而是拿着托盘,将托盘里的布分发给众人。
这些布都是三尺见方,有蜀锦、有丝绸、也有普通的麻布。
张询原本以为冉明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看到只是普通的布,顿时失望之色胜于言表。
然而,他拿出一块蓝布,仔细打量起来。
王成看在眼里,一双眼睛陡的明亮起来,快步上前,拿起一块察看起来。
刘原也没有坐住,也上前随便拿了一块白布,这种布和普通的白布并不一样,而是经典的月下白。
王成、张询、刘原三个大商贾抢上去看布,其他人的身份和他们不对等,倒也不敢抢,更说话。
大帐内气氛压抑,唯有呼吸声可闻。
刘原把手中的月下白,放下又拿起蓝布,又放下,又拿起一块紫布,再次细看起来。看完这块,放下,再拿一块。
一块接一块的看下去,越看眼睛越明亮,呼吸之声越来越粗重,胸脯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以他大行家的眼光看得出,这些染布都是上等货色,他见所未见。
真要拥有如此好布,那么晋朝的布匹市场可以轻易占领。青红绿紫蓝白黑,居然有三十九种颜色,各不相种,这是他做梦都想的。
刘原奇道:“五方印染,只有染出五色布,不如这近四十种颜色,殿下是如何做到的?”
冉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刘原看后恍然大悟。接着道:“殿下此法,我们刘氏商号要了,不知殿下作价几何?”
张询当时就瞪眼了,不悦道“刘老先生,这么大的布市,你们刘氏也吃不下啊!我们张氏和王氏,一起合作还差不多!”
这时,一名黄金会员丝绸商人罗鹏道:“张先生,你们吃肉,多少给我们留下一点汤喝吧!”
经过激烈的内部磋商,魏国商盟终于达成内部协议。
刘原、张询、王成、陈应四家各得七色布印染之权,每家出资五万金。而以罗鹏为首的十三家黄金级商号得到了最后的印染权,技术作价八万金!
就在准备签署合作协议时。
冉明道:“孤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众人心中疑惑起来。
冉明点点头道:“不错,众所周知,孤的胶东国初立,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人口太少。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心无力。这个附加条件就是,但凡大魏商盟遇到流民,必须接济他们,指引他们到达胶东国。路上花费暂时由各大商户先行垫付。若至年底,我胶东国能将人口增加到百万人,在吸纳流民这一项出力前十的商贾,都有好处!”
“什么好处?”
“酒场区域销售代理权!”冉明道:“我们的青州白酒,以口感尚佳称名,运至各地,从来都是不缺乏买家。为了我们魏国商盟的各位商贾的利益,为了我们内部不造成价格恶性竟争,所以孤打算以白酒为例,先试行区域销售权!每一州只有一家一的代理销售商。每一州之地,所有销售权给发给州代理商,州代理商有权选择郡级分售商和县级分销商。”
众商贾听到这话,顿时被冉明眼前描绘的巨大蛋糕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因为以前冉明缺少粮食,白酒只酿造一小部分,用来结交各地的权贵,或者是医用。
现在如果大量销售,里面的利润绝对可观。
张询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的商号势力范围主要在幽、冀、并北方广袤地区,这里的汉人基本上被胡人杀光了,剩下的要么当了汉奸,要么就是结堡自保,要是吸引流民,他最没有优势,但是鲜卑人、还有塞外诸胡都喜欢喝酒,特别是青州出产的高度白酒,更对他们的胃口,年前的时候。
张询曾运了一百坛出了雁门关。结果一坛酒都卖到同等重量银子的价格。
没有汉人流民,就意味着他无法取得区域销售权。张询急眼了:“殿下,这不公平!”
“不公平”冉明笑道:“此话怎讲?”
张询道:“北地的汉人,几乎都被胡人杀光了,留下在百不存一,我上哪里找流民来?没有流民,岂不是让我把并冀的销售权让给别人?”
冉明道:“流民,我说专门指汉人了吗?没有汉人,不是有胡人吗?青州需要开矿山,正巧少劳力,胡人身强力壮,自然大有用处,不过,事先声明,汉人吾可以老弱病残,全部接收,但是胡人,只接受壮年,孩童和妇女!老弱病残一概不接受!”
冉明现在还有一个剽窃的手段没有主出来,那就是织布机。
做纺织行业,彻底垄断晋朝的丝织业,就需要大量的丝织女工,邺城,
冉闵救下二十余万汉人妇女,让她们种田,太不划算,不如开创大规模的织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