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句句属实,并未撒谎,父皇。”楼景初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确是没有撒谎,只是这几日他的心思全在颜宁儿的身上,寸步不离守着她,未去过一次天牢,所有的命令皆是由行宫的公公们代劳。
如若出了差错,那边是那些个公公已经被梁贵妃买通了。
确是出了差错。
“徐公公,这张画押的口供给他看一眼。”皇帝淡然地吩咐道,一时间却又看不出怒气或是平静。
一张画押着小公公的名字的供词呈现在楼景初的眼前。
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越紧,连带着心头都紧了紧。
看完,他将供词送回到徐公公的托盘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说道:“父皇,这份供词是假的,儿臣这几日的命令都是直接传达下去,并踏足过天牢,更别提刑讯逼供了。儿臣愿当面与他对峙,力证清白!”
供词上写的是他如何刑讯逼供了这位公公,要他嫁祸梁贵妃与太子妃与他串通训鹰,指挥鹰袭击王妃。
这位梁贵妃,不去街市上当个说书人,真是可惜了。
“不用了,已经死了。”皇帝打断他说道。
“死了?”楼景初猛然一惊。
没猜错的话,应是他杀,至于谁杀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人面兽心的豺狼虎豹,想不到为了这把龙椅,都可以利用无辜之人来陷害楼景初。
颜宁儿微蹲行礼,笑着说道:“陛下,王爷这几日都在照顾臣妾,不会有时间去天牢的。”
“有谁能为他作证?”皇帝的目光落回颜宁儿的身上。
比起在殿中的任何一个人,皇帝显得波澜不惊,沉着冷静。
事实上,这份冷静来自于对楼景初为人的信任。
“我寝宫中的丫鬟与公公皆可作证。”
“不行!”梁贵妃与太子几乎异口同声地反驳道。
“父皇!”太子转向陛下,开口反驳道:“这些个都是初儿从王府带来的人,素来与王爷交好,即便让他们作证,也不见得证词是公允的。”
皇帝点点头:“景初,朕给你三日时间力争你的清白,如何?”
“儿臣遵旨!”楼景初弯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