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梅雨仙子收敛表情，难得认真地看着方月，缓缓问道：“你，成仙了吗？”

“……”

方月身体一僵，面露尴尬。

“看来是没有呢……如果说你就是游戏第一人，那是不是说明其他人也……”

“……是。”

“哎……”梅雨仙子叹了口气：“是我们太急了，给的时间太少了。不过这已经是我们舞弊者能够争取到最后时间了，在每时每刻都在逼近，只是以前的我们从未察觉，而察觉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能不停的拖延，而如今，已经是极限了……我们，即将直面这场关于人类生死存亡的浩劫！”

通过交谈，方月已经明白，梅雨仙子，是真的在为全人类的生存而努力，所做的一切布局，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存亡。

可惜的是，如果连她这个仙人都解决不了那天大的难题，那么他也无能为力。

似乎是因为失望，梅雨仙子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既然连这个破碎者之王，都还没成就仙位，那很多事情，就没有和你讨论的必要了，知道的越多，你们反而越不安全。”

这话有些扎心，但奈何这是事实。

虽然方月已经很努力的提升实力了，但别说仙级了，就连雨级之境，他都还没真正到达呢。

眼看梅雨仙子失望的即将解除结界，方月连忙说道：“等等！梅雨前辈，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前辈。”

梅雨仙子抬起的手，轻轻放下。

“你说。”

方月心中其实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梅雨仙子。

近的有如何肉身横渡，远的有如何拯救绝境的京城。

不过此刻他最想的问，却是……

“梅雨前辈，我想知道……什么是？”

“什？！”

几乎在方月话音落下的瞬间，梅雨仙子当场愣了下，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词汇，从方月口中蹦出来了一样，一时竟有些错愕。

“你怎么会是知道的存在？”

“偶尔间知道的，然后因为念出这三个字，我被系统检测为账号异常，无法登陆游戏了。”

方月没说自己曾经靠消除过天之锁的影响，也没说万法仙人的事。

毕竟目前已知的舞弊者，都是梅雨仙人的派系，鬼知道她和万法仙人是什么关系。

万一关系不好，自己不是躺枪了。

“偶然吗……”

梅雨仙人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收敛表情，意味深长地看着方月。

“若是旁人问起这种事，我根本不会理会，不过你既然是下一任玩家之首，破碎者之王的话，确实有资格知道这件事。也罢，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之后，我们这些舞弊者还能不能活下来也是未知数，有些事情确实该交代给下一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