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耿耿于怀的事终于清楚,莫无虚不仅无奈苦笑。
有的人就是这样,初次一见就能预见别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以逍遥子不知多少岁月的阅历,那时若看不出莫无虚有血光之灾才不正常。当时叫他向北而行即可化解,那哪是什么化解之法?分明就是要让他拜入擎天峰门下!
莫无虚当时不以为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辗转反侧之后,最终,他还是进了擎天峰。
“没想到他拜入擎天峰还是因师祖,自我之后他是唯一能参悟石碑之人!”古剑一道。
“老夫也只是稍加引导而已,他那时若是死了,一切也是空谈,石碑现在何处?”逍遥子道。
古剑一闻言,转而把目光看向傅轩遗。
“在弟子这里。”傅轩遗道,立即取出一只与众不同的储物袋,双手恭敬地递到逍遥子面前。
只见那储物袋与普通储物袋截然不同,呈幽暗之色,不知由什么材质做成,其上有点点碎碎的光点,忽明忽暗,虚实不定。
逍遥子看着傅轩遗手中的储物袋,叹道:“唉......这石碑虽然是擎天峰的传承所在,但同时也是擎天峰的桎梏。擎天峰并不像血月门与七剑山一样修炼成体系,而能参悟石碑之人实在太少!”
继而,他接过储物袋又道:“有事到隐龙苑找老夫,我这千多年时间有所悟,需要这几块石碑印证一下。十日后老夫带你们去七剑山和血月门。”
话罢,只见他轻车路熟地向大殿里面走去,绕过宽大的屏风,从后面的门中而出,去往隐龙苑。他对一切都很熟悉,仿佛并不曾离开擎天峰一千多年之久!
在他走后,古剑一眼中冷芒一闪,缓缓道:“七剑山、血月门,萧行、血应河,从今往后你们的野心将彻底湮灭!”
一股冰冷的杀机霍然从他身上透出,莫无虚、傅轩遗蓦然退后,在那冰冷汹涌若怒海拍岸的杀机下,他二人竟是难以承受。
转眼,杀机急速收缩消失,古剑一又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望着额有几许冷汗的两人道:“我始终坚信,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不会被别人践踏!你二人万不可有懈怠丝毫。”
“是。”两人躬身异口同声答道。
“无虚,双月星之行凤血赤金可曾抢到手?”古剑一又问道。
话罢,只见一道血红光芒瞬间出现在莫无虚手中,正是赤血刀,他道:“不负师尊所望。”
“很好!”古剑一望着他手中的赤血刀道,接着又向傅轩遗道:“截杀你们的都有些什么人?”
“主要乃是七剑山与血月门的人,其他一些小门小派的人也不少,幸好石碑在我身上的消息无人得知,若不然后果难测!”傅轩遗道。
古剑一点了点头,道:“好在一切危机都已过去,你二人先下去休养,待十日后,去七剑山和血月门。”
当莫无虚两人离开紫宸大殿后,独留的古剑一沉思了良久才离去,做为一门之主,他要考虑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修行.......
十天的时间仿佛只是转眼间,距离大战结束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了,人们一直关注的擎天峰却没有半点动静。
而七剑山与血月门上下一片忐忑不安,他们害怕如今有了逍遥子的擎天峰在酝酿一场狂暴的暴风雨。
有逍遥子在的擎天峰不是他们所能阻挡的,逍遥子的强大更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而擎天峰上,白玉石广场中央耸立的剑冢在这十天时间中,增添了密密麻麻一片新的名字。
战死之人的姓与名都已铭刻,如果有一天,当后来者问起时,或许现在仅余的寥寥二三十人会一一对他们道出。道出大战的悲凉与惨烈,道出战死之人的绝然与壮烈。
而以前有好几百人的擎天峰都显得冷冷清清,现在就更显孤清,连那些枯萎的草木都隐隐带着凄伤!
初阳东升的壮美已无人欣赏,十天后的早晨,白玉石广场上,现如今擎天峰所有人齐聚于此。
一片寂寂,无人出声,只因古剑一立在众人前,不过众人闪烁变换的目光中似乎都有兴奋之色。
逍遥子如期而至,他就像凭空出现一样,突兀地出现在古剑一前面,面向众人,目光扫过后道:“老夫带你们走一趟,用事实告诉世人,擎天峰即使没落也不可欺。”
话罢,只见他单手轻挥,众人霎时离地而起,瞬间消失,转眼已至数千里之外。他在前,负手凌空踏步,每一步都有数千里远。
众人在他身后不远处,没有踩剑踏云,也没有驱飞禽快掠,包括古剑一在内,就这样凌空伫立,皆在逍遥子的掌控中,跟着他一步就有数千里的急速,片刻已至七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