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莫无虚身后的是林越,头上大石有莫无虚的一半大小,只见他行走间,两眼余光不时扫向从身边经过地白马上的身影,心中诅咒不停,默道:“该死的连破军!该死的天气!这里不是军队,连破军你竟把你军队里的那一套用在我们身上!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队伍中的其他人因为凝气练体境的阶段不同,高举过头的石块大小不一。
在他们前进中,各处高山山腰、小山山头处,偶尔有人影驻足,远远地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也许他们也搞不懂,那路上的一队人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一处山腰阴凉处,有两人眺眼观望,其中一人道:“那群人干嘛?有病吧?”
“何止有病?还病得不轻!”另一人道。
一座小山上树下阴影处,同样有两人远观,一人道:“一群没油水的白痴!整个混乱之都有这样玩的吗?”
“谁知道呢?不过你看最前面那块大石,如此重量,那下面的人凝气练体应该圆满了吧?真向往啊!这一带没听说有这号人物,难道是从曙阳帝国那边才进入这里的?”他旁边那人又道。
想来那些人就是各个大帮或小帮的探子,专门打探什么地方有下手目标的人!
前行中,队伍前方忽然有说话声响起,只听林越道:“无虚兄弟啊,你举的石头也太大了点,累不累?要不你跟首领说说,咱们息息?”
“林大哥,我不累,我还可以继续走。”莫无虚稚嫩的声音中并没有一点乏力的体现。
闻言,林越眼睛在他高举着的大石下翻着别人看不到的白眼,心中一阵腹诽,道:“怪胎啊怪胎!你不累,我累大家累啊!”
“林大哥,是你自己累了想休息吧?那你跟连大哥说啊,我爷爷可是说了,一切听连大哥的。”莫无虚的声音在他心中腹诽时又响起。
“你看林大哥像是累了走不动的人吗?我是担心你小小年纪受不了!”林越言不由衷地道。
心中又是一阵感慨,默道:“原本以为只要跟着高人就无忧了,没想到却掉进了地狱,贼老天!你要玩死我啊?”
可惜现在的莫无虚不方便转身看看他是真像走不动,还是假像走不动!
“不准说话!”连破军陡然暴喝,又听他接着道:“不要说话浪费你们有限的精力。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走,没到达目标地点,不准吃饭!不准喝水!不准休息!”话语中仿佛不带丝毫感情......
还有很长的路?听到这话众人心中苦不堪言,心中或是祈祷——被抢!或是疯狂咒骂连破军!
只是可惜,不管众人心中如何祈祷、诅咒,除了远处偶尔隐约间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外,并没有从什么地方杀出一帮人马抢劫他们。
或许是小帮派见他们有这么一群人不敢下手!又或是大帮派觉得他们没有油水可捞,不值得下手!
众人恨不得放下手中大石,拿出身上仅有的财物,高举大喊‘快来抢我’!
而连破军可不会管他们心中的祈祷、诅咒、漫骂,只要按照他的要求老老实实往前走就行.....
众人在连破军的压迫下,就这样在古道上默默地走着.....走着......
有人说,当人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的时候,说明他快乐着;当人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的时候,说明他痛苦着!
天空火辣的太阳依旧,一纵长队中每个人在痛苦的煎熬下都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而目标地点似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过去了多久,众人嘴唇发干,喉咙跟火烧似的,开始有人发颤、不稳。
但前方的老者仍是一如即往的前行着,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高坐在白马上的连破军喝斥声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当他不知多少次策马经过林越身边时,林越举着大石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了,忍不住问道:“连兄,什么时候才到头?兄弟们可都受不了了!”
毒辣的阳光把连破军冷俊的脸膛晒得有点发黑,林越话罢,只见他目光在队伍中一一扫过,忽然高声道:“前方五里处,停下休息。”
休息二字于众人而言若久旱甘霖,霎时,众人精神一振,虽然依旧身体发颤、打抖,但脚下缓慢的脚步竟加快了几分......
或许人就是这样,当不知道具体目标时,徘徊、迷惘......
而一旦有了具体的目标将压榨出身体中的每一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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