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暮鼓晨钟,长安钟楼的钟声响起了,振聋发聩,涤荡乾坤,它就像个信号一般,长安城各个大街,都迎风飘洒下了一阵纸雨,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三万份皇族、门阀、江湖的糗事、秘闻一刻钟之内,遍洒长安。
虽做不到人手一份,但每家一份还是能保证的,像极了八卦报纸。
这自然是叶草的手笔,而发报的小男孩,乃是往生营的两位副营主,王川与徐轩。
以他们的实力,便是做出这种惊天之举,别人也休想找到抓到他们,更别说是找到叶草头上。
魏帝拿着手上的几张纸,气的手直哆嗦,这些可都是皇家秘闻,是家丑,是囯丑啊,传扬出去必天下大乱。
“去!叫宇文玥来见我,快去!”魏帝立刻就想到了宇文家,因为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地画着,谍纸天眼的特殊标识。
带有这种标识的情报,魏帝见得多了,绝对不会看错。
当宇文玥看到这些的时候,也知道是谍纸楼失窃了,但现在去清查已经无济于事。
“烽烽烽!”
未免宇文家成为众矢之的,宇文玥直接来了个壮士断腕,死无对证,启动了谍纸楼的自动毁灭装置,将一干情报全都烧了个干净。
谍纸天眼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情报,而是谍者。
魏舒烨拿着关于自己身世的纸,来质问自己的叔父“魏光”,却发现魏光的亲儿子‘魏舒游’已经在质问他了。
“魏光!我说呢,怎么对侄子比对亲儿子还好,原来他也是你亲生的啊!”
魏舒游心情憋闷,服了许多五石散,袒胸露乳,在魏光房间里是又跳又砸的,更直呼老子之名。
“混账东西!”魏光一巴掌,呼在魏舒游脸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指印。
“打,打我死我好了,反正你还有魏舒烨那个亲儿子。”魏舒游又凑过去另一边脸。
“孽障!孽障!来人,把公子关进冰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魏光气到跺脚,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那一巴掌。
“魏光!你杀了我,杀了我啊!”魏舒游被拖走了,嘴上还在嚎啕。
“叔叔。”魏舒烨走进了房间,心情复杂地看着养育自己长大,却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叔叔。
“舒,舒烨……”魏光看着他,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也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来人,点齐兵马,随我去宇文府!”
魏光最终将这件事,怪罪到了宇文家的谍纸天眼上,却是忘了谍纸天眼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
“我干他娘的!”
朱阳得到消息后,很是干脆直接带军造反。
当年他就对父亲朱阳的死就有所怀疑,自家父亲是弓马娴熟将军,怎么可能会坠马而亡。
“咚咚咚!”
那些被冤杀的官员后代,纷纷跑去京兆尹府击鼓鸣冤。
黄河决堤的事落在他们先人头上,他们这些做后辈的,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日子根本不叫过的。
但京兆尹根本没空处理,他正被家中悍妻疯狂捶打,只听她喝骂:“好啊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养小的,看老娘不废了你。没有我娘家,你能当上官!”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堂堂京兆府尹跪地求饶,不敢反抗半分。因为她妻子是赵阀的女儿。
“抢啊!”
“烧啊!”
一些人更是趁机打砸抢烧,反正遵纪守法也是被饿死,倒不如做一回饱死鬼。
至于那被披露出妻子与人通奸的,更是直接杀妻、杀子。
江湖门派也有门人找上了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