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女教师

一直到五年级时，我才从老师们的闲谈中知道张校长的一些情况。原来，张校长不是本地人，听说是北京一所有名的大学教授，数学专家，因为六七十年代时，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被打成了右派，下放到这里的农村来劳动锻炼，接受群众的再教育。客刚来时，是下放到学校旁边那个林场参加群众劳动的，因为当时学校缺老师，大队支书看客是大学教授，不用起来，感觉客一肚子知识烂了可惜，又看客态度还好，就安排客到学校去教书。开始，支书还怕客给学生乱讲妹，还偷偷去教室窗口下阴了客几回，听见客给学生认真的讲数学，也就放心了。客就从老师一步步干到了校长。客用知识渊博、工作认真、为人公道、处事公正赢得了老师们的尊重。和客一同下放来的，还有客爱人和客女儿，客爱人在村子劳动，客女儿跟我是一个班级的同学，这后面还有故事可讲，后面再讲。

记得那时到学校来教书的老师，都是本地一些读了一点书的人，叫民办老师，在群众的眼里很是羡慕的。学校有一个奶名叫皮子的老师，是本地人，听说还是村大队支书客儿子。可是这人不安分守己，已婚了，孩子都读一年级了，心还很野很浪，每天想着法子去勾引那个刚来学校教书的知识青年。

那个女知识青年叫蓝卉，是从上海下放来的，刚刚高中毕业，就随着百万知识青年一起，到大有前途的农村来锻炼来了。也是当时学校缺老师，支书就把客从林场调到学校来当老师。客这人，年轻漂亮，热情活泼，又会唱歌，一来，我们学生就喜欢客上课了。客带我们五年级的音乐和语文，那个皮子老师带我们的数学和班主任，从客对蓝卉老师那个态度，我们学生都看得出来，客喜欢客。举些例子说吧，有时是蓝卉老师的课，我们做作业的时候，客就溜进教室找客脸挨脸的说话，开玩笑，还以为我们学生是个哈巴裸，年龄小，不懂事，其实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客自高几个字写得跟八脚螃蟹一样，还说蓝卉老师的字写得只一样，还要在讲台上手把手的教客写字。其实客的字还没有蓝卉写的好。我们同学就在下面偷偷的笑。这个情况，校长也发觉了，有时路过窗口时，故意咳嗽一下，吓得客皮子老师脸红脖子紫的一溜烟跑了。

后来，听说张校长知道这个事以后，盯客盯得比较紧，处处在保护蓝卉老师，实际也是在保护客皮子自高个家庭。比如，蓝卉在自高房子备课改作业的时候，客皮子见没人就溜进去，说要帮客备课改作业，实际是想找机会对蓝卉老师动手动脚。因为我那时是学习委员，每天要送作业到老师房子去，有次我正准备进门，突然看见客皮子抱着蓝卉老师，想和客啵嘴，蓝卉老师在拼命挣扎，想推客又推不开，羞得满脸通红，吓得我一溜烟跑得远远的，张校长在院子里看见我走到蓝卉门口就突然跑开了，就知道了妹事一样赶紧走过去了，老远就咳嗽起来，吓得皮子又一溜烟从蓝卉房子跑出来了。我看见校长又到蓝卉老师房子里，大声批评蓝卉老师客说，“你自高是个老师，何呆能让客帮你改作业？...”实际在提醒客少和皮子老师来往。

后来，我再送作业去时，看见蓝卉老师客眼睛红红的，看见我进去了，忙擦了一下眼睛。我就不知何故的突然蹦出来一句，说皮子老师客儿子在读一年级，叫狗趴子。当时蓝老师“哦”了一声，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头，说了一声“谢谢！”

后来，还听说张校长也找了皮子老师谈了半天，我因为是学习委员，送数学作业到皮子老师房子去时，在窗外听见的，只听见客皮子说了一句，说校长是个妹右派分子，叫客少管一些；后来也听校长警告说，客再一样就跟客大队支书老子和客老婆说了客的事。后来校长把客自高的课跟皮子的调了一下，校长就带我们班的数学，皮子就带四年级数学和班主任。我们班的班主任就叫蓝卉老师带。

再后来，我经常看见蓝老师一有空，就给皮子客儿子辅导做作业，客家就在学校旁边，客老婆经常来接客儿子，晚上又要客回去睡觉，因为大家都盯得紧，再加上蓝老师也学会了如何保护自高，客皮子就再无从下手了，我经常看见客对校长那个眼神是恨恨的。但是客也拿校长没有办法，因为毕竟是客的不该，再说这也是个不能公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