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返故土(2 / 2)

缥缈风翔梦 缥梦 0 字 2020-08-16

园子大了,什么草都有,就像我们人类一样,有好人,也会有坏人,还会有败类。如果有人问你,给你一千万,你能不能在在一年内花光,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敛财虽难,花钱还不容易。但如果他跟你说,我给你一千万,你能否用上一辈子?你会怎么回答?还是不是那样的毫不犹豫?如果你不会敛财,你肯定不敢那样回答吧?

说了这些,我并未想暗示或表明什么。我只是很奇怪,诺大的家世,在短短的十年内竟已破落殆尽,在黑道排行榜上也已除名。虽然在搜罗这些信息之前,我已经有了相当的思想准备,但如此的状况我却还是从未想到过。

难怪他会放心的让我回去,难怪他还要威胁我非回去不可。众多长老已经退位,除了一些另立门户的,但他们肯定也是要去的,毕竟兄弟一场。可我回去能作什么呢?我是华佗亦或扁鹊?我想,他让我回去的唯一目的应该只是找个替罪羔羊吧。

但我肯定也是要去的,当然我不是因为“兄弟一场”的缘故。黑道就是黑道,百足之虫,弥而不僵,这从他们往锅里放蛇便能看出来,虽然不能在呼风唤雨,但对付梅轩或车倩这样的人还是有能力的。

自然,这些情况我没有让她们知道,我只说有些要紧的事要离开几天,你们可以住在这里,如果害怕就搬到秦盈那里去。

于是,我离开了Z市,搭上飞往H市的航班。

静静的,我闭上眼睛,竟摸名的感到一丝空虚,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么,只是没有让我经手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世事变迁,真的很难预料,我忽然觉得俗世的纷争其实都是过眼云烟,孑然而来,孑然而去,做人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呢?或许这本就是矛盾的,没有纷争,便没有追求,没有目标,那这样黯淡无光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头大,头痛。我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意图让自己忘记暂时的思想,获得相对宁静的一刻。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直到我的嘴边。我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副清秀绝伦但却陌生的面孔。只是一位空姐。“什么事?”

“含着这个,也许会让你舒服些。”她晃了晃那只递过来的小手道。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的手上是有东西的,定目一瞧:晕机片。“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我还用不上这个。”我摇摇头说道。

“我看你挺难受的,难道不是晕机吗?”

“我是难受,不过没事,一会就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呵,应该的,如果一会哪儿不舒服,你可以叫我。”

我微笑的点点头,让她离去。

“等等。”我又叫住她。

她回过头,“什么事?”

“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个,13号”,她指了指身上的牌子,狡黠的笑道。

“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很直白的说。

她以微笑回答了我,在即将离去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我叫小橘,相信你不会是个令我失望的人。”

“我叫风翔,也希望你不会是个令我失望的人,”我学着她的话回答,得到的是一个满意的笑容。

航程较短,在我与小橘的交谈不到三次的时候就已经着陆了。其中第二次是她走到我的面前,说:“再见了,欢迎你下次还坐这趟,我们会安全的送你回家的。”

我要了一张她的名片,说“我这就是回家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啊,是吗?我又看错了。”

看着她说得无限惋惜,我又补上一句道:“不过这里只是我的老家,新家还是在Z市。”惹来的却是一句“讨厌。”

旧地重游,感慨万千。人道“物是人非花谢去”,我却刚好相反,“人是物非花正茂”,看故园萧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往日的亭台轩榭,已经枯木难支,曾经的雕梁玉栋,也已不再有往日的气势。十年之别,繁华不再,十八年河东,十八年河西,不知如今又是哪一门的天下了。记着往日的风光,眼下却是无尽的荒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起一首老词:凝碧旧池头,一听管园凄切。多少梨园声在,总不堪华发。杏花无处避春愁,也傍野烟发。惟有御沟声断,似知人呜咽。叹罢去寻找爷爷的归宿。

说起来,我这一生中最对不住的就是爷爷了,没能去参加葬礼也是我这一生正最大的遗憾。我时常责怪自己,在我孤单,在我寂寞,在我无依无靠的时候,只有爷爷是一直在关心我的,要是没爷爷,恐怕即使有当日的我,也不会有今日的我了,可我,却连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如果说天道不公,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妈妈,好爷爷,好姨妈呢?如果说他是公平的,那为何又好人不长久,而祸害遗千年呢?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的,我告诉自己,既然不能去改变它,那么我就只能试着去适应。

跪在爷爷坟前,我流下了十年来的第一滴泪,阔别多年的老友终于再次滑下面庞。往日的种种给了原本并不发达的泪腺无穷的动力,让鼻子酸了又酸,十几年的积蓄像黄河泛滥般不可收拾。

PS:这么久没来更新,很对不住大家,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考试完后,我会尽量写的,也请大家体谅.多谢那些一直正在支持我的书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