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可以定盐商名额,比如江淮盐场定十家盐商,朝廷颁发资格,只有拿到朝廷资格的人才能够做盐商,才能够贩盐,否则一律以贩私盐论处。”
在大明,贩私盐那可是大罪,这罪名大了去了,那是要杀头的,朱厚照这招可以说真的是釜底抽薪了。
“专门成立一个衙门管理盐场,将盐场从的地方彻底的分离出来,盐场官员全都由中央任命。同时派出宫里面的内侍到盐场,做镇守太监,看着这些人。至于盐商的选择,那就更好办了,勋戚们不是总哭穷吗?让他们去找人,他们应该都有人把?就让他们去干。当然了,这个资格肯定是得要钱的,出的少了可不行。”
“盐课就还按照以前的就行,这事基本上这样也就成了,儿臣估计这盐课能涨不少,加上买资格的钱,估计国库能有不少钱。”
朱佑樘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自己原本欢脱的小儿子,怎么就这么阴险毒辣了?身为皇帝,朱佑樘又知道这是好事情,可是就是心里面不舒服。
资格的事情,朱佑樘当然知道这么干的意义,说白了就是我说让谁干,谁才能干,而不是商人们自己拿着盐引,自己拿钱去贿赂,自己去领盐,直接就把盐场那边的权力给收上来了。比如叶家,你不能在地方能耐吗?你就没资格,就不让你干,你能怎么着?气死你干瞪眼。
让勋戚去干,朱佑樘也知道,朱厚照根本不是给勋戚谋什么福利,这就是在让勋戚往里面跳。
当然了,这事赚钱吧?肯定是赚的,盐商是大明最赚钱的了,只不过勋戚以前都是和盐商合作的,他们想下场都没机会,那些盐商不可能让勋戚下场的,你们下场了,我们还怎么玩?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名额限制,让谁下场不让谁下场,你说的不算,皇帝说的才算,那么勋戚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
加上勋戚拉拢一批亲近的盐商,剩下的盐商想闹也闹不起来,再说了,这不还有皇帝在,这个偏心眼的裁判肯定各种吹黑哨。
那些人也只能在地方想办法,想办法使绊子,这个皇帝就鞭长莫及了,但是别忘了,这些勋贵勋戚都是什么主,他们能惯着你这个毛病?皇帝没时间和他们斗,这些勋贵和勋戚可是有的时间,挡我的财路,姥姥!
“对了,这个名额不能是永久的,依儿臣看十年为期就挺好。”朱厚照打着算盘道:“先让他们发几年财,过几年就可以继续纳粮开中了,将粮食送到边关去,可以免盐课,送去的粮款以盐款抵充,送粮的可以先领盐,那个就有些远了,到时候商人行走,边关繁茂,商屯也能起来了。”
“第一个十年或许名额拍出的价钱不高,但是第二个时间肯定非常高,估计能打破头,算了,十年太长了,五年正合适,父皇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