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扯着嗓子叫喊，声音跌入虚空，激起阵阵涟漪。海威的身影逐渐变得扭曲，三秒之余海威消散不见，虚空依旧存在，只是有些空荡荡的。

“这一切，结束了吗？”楚风瘫倒在地，他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并非心理作用而是真真切切的虚弱无力。

“你太大意了！”

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自远处传来。陌生的是语气，熟悉的是声色。

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一柄寒光乍现的匕首。在楚风的视角里，这柄匕首的速度，其实并不算快，若在平时他完全可以将其轻松躲掉，但在此时，他却是连那挪动半分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噗呲！”

匕首毫无意外的刺入了楚风的肩膀，强烈的痛楚，好似洪水奔袭一般，在楚风体内疯狂游走。

身处在真正的虚空之中，人是根本不会感受到痛楚的，可此时的这个假虚空，却是将这特点，完全给颠倒了过来。

在这里不仅仅能够品尝到痛苦，而且还是每个部位，每条血管都能感受的到，真正做到了雨露均沾。

“楚元朗，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你个窝囊废！”楚风强忍着全身痛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咒骂道。

“我不需要本事，我只希望自己能够杀掉你即可！”楚元朗逐渐现行，与先前的海威一样，先是虚幻不可见，然后逐渐清晰。

“楚元朗，别被骗了！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当见到楚元朗现身后，楚风竟突然换了另一种态度，与其交谈。

“我不在乎这是真实还是虚幻，我只要能让你痛苦就可以！”楚元朗的执念很深，他的目光之中皆是怨恨，可见虚空就连楚元朗内心的伤痛，都给无限放大了。

“楚元朗，告诉我你来自哪里？”楚风需要确认眼前这个楚元朗，究竟是仿刻的，他的人格和还是他的真实童年，由于这是两个完全不对等的层面，所以他必须要对症下药，就像刚才的海威一样。

“我来自你的噩梦！”

当楚元朗作出回答的时候，楚风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噩梦？这究竟算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我是认真问你的，就算是让我死，你也总得让我知道，是谁杀的我吧？”楚风有气无力的问道。

“杀你的人是楚元朗！”

“他来自你的噩梦！你的询问是认真的，我的回答同样也是认真的！”楚元朗走到楚风身旁，慢悠悠的将匕首，从楚风的伤口中拔了出来。

“噩梦......噩梦......你是他们两个人......”

“不是两个，是一个！他们都是你，我也是你！”楚元朗身材矮小，站立的高度，刚好与此时跪倒在地的楚风，相持平。

“不，你不是他们！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永远没有办法代替他们，这一点我相信你比任何都清楚，你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楚风的话语很轻，但是每个字眼都很清晰。

“呃......”

“你的模样真让人可怜！”楚元朗双手掐住楚风的脖子，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你的模样真让人恶心~”楚风回顶了楚元朗一句，而也就是在他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先前丢失掉的力量，竟在此时缓缓归来。

萎缩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起，甚至就连那被刺破肩膀，也逐渐开始愈合。

“你......”楚风的变化，很快便被楚元朗所发现，现实的强烈冲击，瞬间将楚元朗，逼至绝境。

“现在你还想杀我吗？你还能杀我吗？”楚风单臂将楚元朗提起，冷冰冰的问道。

“放过我......求求你......”楚元朗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