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没有躲，牙刷笔直扎在右腹，“咔吧”一声就折断了。</p>

“还有别的武器吗？”凌沧拍了拍衣服，若无其事地问道：“就一把牙刷？”</p>

这把牙刷相当结实，老赖用来捅过人，本以为这一下下去，怎么说也能给凌沧做个阑尾切除手术，却没想到凌沧竟然还是没受半点伤。</p>

“我……我……”老赖吧嗒了半天嘴，不知道该说什么。</p>

“你、你个屁！”凌沧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老赖的脸上。老赖顺着力道倒了下来，手脚乱蹬，嘴里一个劲地：“唔……唔……”</p>

凌沧揪着衣领把老赖拎了起来，关怀备至地问道：“下巴脱臼了吧？”</p>

老赖差点哭了出来，十分费力地点点头：“恩。”</p>

“痛吗？”</p>

“恩。”</p>

“知道痛就好。”凌沧用手托住老赖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只听“咔吧”一声微响，下巴复位了。</p>

老赖试着活动了一下下巴，觉得虽然还有点痛，不过大抵已经没问题了：“谢……谢谢。”</p>

“以后在欺负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痛苦。”凌沧觉得这话说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些人的道德观念早就已经麻木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坐班。”</p>

老赖和疤头没有片刻迟疑，急忙点头：“是！是！”</p>

凌沧又要说话，外面传来管教咳嗽的声音，所有人立即重新站好。</p>

管教其实刚才就回来了，看到凌沧在教训老赖，没敢进来干涉。他很惊讶，凌沧看起来那么瘦弱，竟然有这样惊人的力量。</p>

虽然他担心凌沧在这里被欺负，却也担心凌沧欺负别人，感觉老赖和疤头要完蛋，急忙进来干涉：“那个……凌沧啊，有人要见你。”</p>

“哦。”凌沧拍了拍手，好像没发生任何事，坦然走了出去。</p>

犯人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声不吭，号子里一片死寂，倒是管教问了疤头和老赖一句：“你俩没事吧？”</p>

“没事。”两个人一齐摇头：“一点事没有。”</p>

眼下早就已经过了会客时间，却还能有人来见凌沧，足以说明凌沧的背景。</p>

管教把凌沧带到一间很干净的屋子，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凌沧坐下后，司徒道从另一扇门进来了。</p>

“我就知道是你。”凌沧伸出两个手指，冲着司徒道比划了一下：“有烟吗？”</p>

“有。”司徒道倒不怎么抽烟，不过身上常备着烟。他也不问管教是否允许，直接给凌沧点上了一支：“没吃亏吧？”</p>

“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凌沧微微一笑，瞬间好像成熟了不少：“只有我让别人吃亏的份！”</p>

“那就好。”司徒道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长叹了一口气：“问题有点麻烦。”</p>

“怎么？”</p>

“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p>

“知道，章易吗，京城四公子之一。”</p>

“既然你知道，下手还那么重？”</p>

“他要不是京城四公子，我还不会打断他的腿。”</p>

“原来是这样。”司徒道会心地笑了：“这么说起来，一切都在你预料之中，你也是有意被关进来的？”</p>

“对。”深吸了一口烟，凌沧接着说道：“虽然遇到章易是偶然，不过利用这个机会也挺好。”</p>

“你到底想做什么？”</p>

“很简单。”吐了一个烟圈，凌沧一字一顿地说道：“让我的朋友都站出来，让我的敌人都浮上水面。”</p>

司徒道一时没有说话，屋子里的空气沉默下来。</p>

管教本来有话要说，可看两个人聊得投机，又不敢插|进来。这时他终于找到机会，小心翼翼地对司徒道说道：“司徒先生，本来想给你们留出单独的空间，不过根据规定，我们必须在场监视……”</p>

司徒道乜斜了一眼对方：“你要留下？”</p>

“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我们让您进来，已经是破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