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跨度,让乔高阚一愣,同时也惊心于杨志的目的,乔高阚仔细想了半天说:“有的时候,我也替明博耕给某些人送点钱或者什么,但是那些人都无法问来历,说白了,我就是一个信使。但是确实有两件事缠在我心里,一个是范秦淮,范秦淮不会武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外人,我曾经和明博耕聊过,为什么不换成我们自己人,毕竟范秦淮一年拿走的钱也不是小数。
另外就是染香坊的管理,其中有一部分业务范秦淮可以过问,但是我却不知情,寂寞王给我的解释就是,马儿要吃草,范秦淮有了那部分的进项,才会全心全意为我们做事。只是寂寞王并不是一个慈悲的人,对于我和明博耕也没有这么好,所以我想换掉范秦淮,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毕竟最有可能接手染香坊的人是我。”
杨志让蔡庆给乔高阚端来一壶茶两样点心,让乔高阚继续想想;石摩劼亲自去提范秦淮,同时安排人把范秦淮的家人盯住。范秦淮被带来,一听问的是乔高阚不允许过问的业务,顿时跪在地上,磕头说:“大人,我也不知内情,那一切都是我老婆安排的,说是给她娘家的兄弟挣点外快,反正每个月都给我一笔钱,我就随他去了。”
杨志冷冷地问道:“高家是没查到账,还是从未过问?”
范秦淮低头说道:“这笔业务都七年多了,高家是后来入伙的,我都没跟他们说,况且后来我老婆死了,我那个舅子就把那生意转走了。”
杨志看看范秦淮的长相,不过四十多岁,保养得也不错,目光逼视范秦淮问:“你舅子叫什么名字?”
范秦淮没有一点犹豫:“李助。”
杨志试探着问:“就是那个太学生李助,和陈东、金大坚他们都认识的李助?”
范秦淮点头说:“大人明鉴,正是他。”
杨志态度放缓一点问:“你可清楚李助做的是什么生意,既然借用你们染香坊的资源,不可能一点都不和染香坊的人接触吧?只要李助做的事真和你没关系,我答应你,可以给你一条出路。”
范秦淮商海几十年,晓得这是到了关键点,能不能洗脱自己,就看自己提供的消息是不是有用;范秦淮回忆着说:“李助是我老婆的弟弟,他们家原来是算命的;十五年前我吃了官司,不得不投入寂寞王的门下度过难关,后来尹士安的妹子找到我老婆,她们好像做的是西域生意,把香料卖到西域,然后从西域购买各种珍奇回来,李助就是我老婆从老家成都找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