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林听了,沉吟一阵,缓缓点头,抬头朝两侧的闻香教众喝道:“来呀,把这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当即有两名闻香教弟子将了了和丫环冬梅带了下去。
高子林便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朝众人摆手道:“你们都出去,本座想静静!”
“是!”众教众应声是,鱼贯而出。吴香主走在最后面。转头看了看高子林,想存下来,又怕惹得高子林心里不痛快,便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忽然,异变突起。
一支箭矢带着尖锐的啸声,落入正在往外走的闻香教众之中,一名弟子怪呼一声,胸中中箭,跌落在地上。挣扎两下,便气绝身亡。
变化还得太突然。众人都懵了,不明白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尖啸声再次响起,众人抬头一看,不禁吓得亡魂皆冒,只见半穿中,黑压压的一片箭矢,正朝院内射来。
“不好,有人袭击!”吴香主虽然走在最后,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尖叫道。
咻!咻!咻!
众人慌忙躲闪,往屋内退去,或都就地找障碍物遮挡,这仅是机灵点的人的动作,更多的人却是来不及躲进大厅里面去,惨叫着中箭倒地。
高子林也惊得走到客厅门边上,朝外面张望着,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回事?谁射的箭?”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能回答出来。
高子林正要派几个人出去看看,忽见客厅大门外的一侧走廊里,一名肩上插着一支箭的闻香教弟子,摇摇晃晃地朝客厅方向跑来,边跑边摆手叫道:“教主,香主,快跑!官军杀过来了了!外面全是官军……啊!”
那弟子人未跑到客厅大门前,便被持续不断射进来的箭矢一箭穿心,杀死了。
那人虽然死了,但他临死前说的话,屋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内仅存的八名闻香教众顿时脸色便吓得煞白煞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吴香主的心迅速地沉到了谷底。惶惶然地问高子林:“怎么办,教主,咱们被发现了!”
高子林的感觉也很不好,他取出软剑,拔剑在手,朝众人沉声喝道:“唯今之计,只有先突围出去!”
众人见状,心惊胆战地紧了紧手上的兵器,紧跟在高子林身后,准备往外冲。
这时,咻咻乱飞的箭雨已经停了。屋外有官军大喊:“将军有令,活捉吴香主,赏银千两!弟兄们,杀啊!”
“杀!”
高子林愣了愣,听声音,外面的官军似乎并不是来抓自己这位闻香教主的,而是为了活捉自己身边这位吴香主!
而且官军已经要冲进来了。
高子林觉得自己有些冤,瞪着吴香主,喝道:“那些人好像是冲你来的。”
吴香主茫然地看着高子林,呐呐地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屋外的喊杀声由远及近,转眼间,高子林便看见一队梁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刀,朝客厅方向卷杀过来。
高子林见状,心知没有其他退路,高喝一声:“弟兄们,随本座杀出去!”
短兵相接的厮杀开始了。高子林一柄随身带的软剑,虽然身上带伤,便挥动起来,斩杀旁通的梁军士兵,没有任何难度。梁军围着高子林厮杀一阵,死在高子林剑下的士兵,在高子林身旁,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有重伤未死的,就在高子林的脚边不远处惨叫着。
梁军暂时奈何不了高子林,但对付其他的闻香教众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盏茶的功夫,梁军士兵已将这座宅院围得水泄不通。高子林仍在挥舞着后中的软剑往宅院外面冲去,而他的身周,早已没有了闻香教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高子林围困在院子里,外围的士兵负责警戒,而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梁军士兵不要命地朝高子林身上砍去。而外围的梁军官兵,便站在外面,静静地看高子林垂死表演。
高子林的软剑仍在不停地挥动,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头上大汗淋漓,腹中的伤痛也开始疼痛起来,抽穿用手一摸,湿滑滑的,一手的血。
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了!
高子林如受了重伤的野兽一般,嘶吼一声,持剑艰难地朝外面走。
梁军步步紧逼,对高子林的冲杀,就没有停止过,死了一层,再冲上来一层。
高子林再冲杀一阵,抬头一看,见自己仍然被围困在宅院的前院里,连大门都还没有够着。
抬眼看去,四周密密麻麻的梁军士兵,闪着寒芒的长枪,大刀直指着高子林。离高子林最近的梁军士兵紧张地握着手中的兵器,惊恐地看着高子林。面对似高子林这般难杀的人,梁军中的普通士兵也惊惧万分,只不过,由于梁军纪律的约束,明知道一枪刺下去,自己便会死在高手的剑下,但仍然没有一人退缩,胆战心惊地围着高子林,准备着下一次的冲杀。
最里面的梁军士兵呼喊一声,端着手中兵器,正要向高子林再发起新一轮的冲杀。
忽然,
咣当!
一把正在滴落鲜血的长剑落到了地上。高子林扔了手中的软剑,双手高举,朝黑压压的梁军军队说:“不打了,我投降了!”
众梁军士兵先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子林,接着暴发出一阵欢呼声。两名精壮的梁军士兵上前,将高子林绑了,又将高子林身上的物品,包括那些随身携带的小瓶子,都被搜干净了,高子林便由四名梁军士兵押着,走出宅院大门,来到门外。
“哈哈,高子林,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平凉知府许梁,斜靠在马车旁,嘿嘿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