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原来是这个。
她有多愚蠢,居然错把这个男人的欲念当成了爱情。
“多少次可以让你厌烦?”颜蓉赌气一般,两眼一闭,伸开了双臂。
凌向只是“唔”了声。
他像是洗一座玉雕,细致又周到,沐浴液都打了两次。
颜蓉被他的搓背技术,搓的差点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洗完了。
关了淋浴,凌向用浴巾把颜蓉裹起来,抱到卧室,又翻出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颜蓉还以为他要怎么折腾,结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干躺着。
她醒来睡着,睡着醒来,反反复复了几次,天亮了,凌向已经走了。
只留下一句话:“冤枉我可以,离婚,做梦!”
颜蓉看着留言条,气的把一嘴银牙差点咬碎。
这不是典型的‘猪八戒抡耙子’倒打一耙吗?
一天十万火急要离婚,一天失魂落魄,精神失常,一天当街求婚,又说不安。这一会,又说死都不离婚,无辜被冤枉……
这个男人是演戏上瘾了吗,难道就这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和真心吗?
做人简简单单不好吗?
从前的凌向,就是一个简简单单,臭屁又傲娇的钢铁直男。
从何时开始变的?
在这个问题愤愤地浮出水面时,颜蓉的脑中莫名地闪过很多形象,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片段,清晰而连贯。
颜蓉揉了纸条,丢进垃圾桶,想想又捡了回来。
“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会招惹到他这样的男人。”颜蓉叹息了一阵自己的命运,下床出了卧室。
客厅、厨房、卫生间全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玻璃擦的洁净又明亮
“梅子?”颜蓉敲了敲梅子的房门。
等了会儿,没人回应。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梅子是越来越不像话,出门都不打声招呼,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姐。
昨天也没想起问问几点飞机去帝都,这会儿恐怕已经在长城上了。
颜蓉边胡思乱想,边出门。
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哪能把时间和精力全部都浪费在这些婆婆妈妈的家务事上。
女儿的学费,房贷、车贷,还有信用卡和刘彦的钱……当务之急,先要活下去,才能有资本谈尊严,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