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方皓钰使劲撕扯起来,但我冷不丁刚醒来,身体还很衰弱,根本不是方皓钰这么个变态疯子的对手。
我俩扭打几下后,我脚一滑带着他一起滚落在地上。
方皓钰狞笑着,坐在我身上,他借着这个优势,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隐隐听到脖子处嘎嘎作响,估计这么持续下去,我就算不被憋死,脖子也会断的。
我不得已之下,挠着方皓钰的胳膊,甚至又使劲掐他。
这并不管用,但情急之下我一定是潜力被激发,又突然开窍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双条腿使劲往上拱。
方皓钰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他身子失衡之下往旁边一侧歪。我腰板用劲儿,又就势反扑,跟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我骑在他身子上,他成为我的坐下囚了。
我怕他一直疯下去,想抡拳头对他太阳穴狠狠来几下子,把他弄晕了得了。
但我刚举拳,方皓钰一咧嘴,手一伸。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消声手枪拿出来的,反正现在他用枪指着我。
我不敢乱动,盯着方皓钰。方皓钰扭了几下,我从他身上滚落下来,之后我俩都坐在地上,我看着那个几乎顶在我鼻子上的手枪。
方皓钰显得神神叨叨的,把精力不放在我身上,反倒四下乱看,嘀咕说,“麻古呢?他娘的,我们的货呢?”
我怀疑他并非针对我,而是因为货丢了,他被刺激到了。
我怕自己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急忙拿话引他说,“楼强不见了!”
方皓钰打了个激灵,这一下他表情也变得自然多了,明显恢复不少理智。
我继续指着其他人,那意思,先把大家救醒再说。
方皓钰盯着我,想了几秒钟,他把手枪收好。我俩分头行动,而且别看邓武斌、骆一楠和胡子都晕着,却没晕的那么厉害。
我俩使劲晃悠着三人,又掐人中和大腿根啥的,他们仨很快悠悠转醒。
他们仨看着眼前这一切,全沉默了,尤其邓武斌,直咧嘴冷笑,但不主动说什么。
我心说我们仨总不能因此就这么傻坐着,另外我怕邓武斌这个狡猾的主儿,别乱猜下,怀疑我和胡子。
我抢先说了句,“货没了,他娘的,楼强也没了!”
我没说的那么透,不过他们都明白我的言外之意。方皓钰突然扭头,反驳说,“不可能,楼强跟邓爷出生入死十几年,也是最早跟随邓爷的兄弟,不可能背叛咱们。”
骆一楠却有相反的看法,他立刻接话说,“怎么不可能?那小子见财起意,还串通别人把咱们坑了,咱们费劲巴力的洗劫赌场,最后他再来个趁火打劫,好!好一个阴险!”
骆一楠说到最后,气的直咳嗽。
胡子有个疑问,又接着说,“楼强的同伙是谁?”
邓武斌在这期间一直盯着几处地面观察着,最后指着一个地方说,“楼强的同伙,穿着新款百丽鞋,三十九码左右,应该是个女子。
我顺着邓武斌指的看去,那里地面上有几个鞋印,其中有一个很清晰。我不得不佩服邓武斌,心说他当过兵就是不一样,竟懂的痕迹辨认学。
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呢,我们身后不远处又出现一束烟花。它在空中炸出来了五彩斑斓的光,异常明显。
邓武斌唾了一口,说楼强这畜生,抢了东西逃走还不满足,要把咱们的行踪暴漏,这是让咱们背锅,往死了整咱们!
骆一楠紧紧捏着消声手枪,还一脸怒意的站了起来。他跟我们说,“妈的,拼了,多抓几个垫背的,到时咱哥几个结伴去阴间了,也有个乐子。”
邓武斌和方皓钰一起盯着骆一楠,方皓钰接话说,“你傻么?现在死了不觉得窝囊么?”
骆一楠看着方皓钰,问那怎么办?
邓武斌一脸狠色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住命,之后咱们把楼强找出来,扒皮抽筋!再把货夺回来就是了。”
骆一楠拿出明白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好。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都表态支持邓爷的决定,其实打心里,我越发的迷糊。我想不明白,楼强为啥不见了,尤其警方又打什么主意呢?
我们五个重新回到摩托上,其中一辆摩托坏掉了。我们五个只能坐着两个摩托,继续撤退。
还是邓武斌带路,我们用了四十分钟,直奔山顶去的。
这里的山顶足足有两三里地的面积,还很平,但缺点是,通往山顶只有一条路,其他地方全是悬崖峭壁。
我们站在山顶,走下摩托后,四下打量一番。
除了我们和摩托,这里什么都没有。我问邓武斌,“说好的直升机呢?”
邓武斌看了看表,跟我们说,“离约定时间还差小十分钟,咱们来早了。”
方皓钰突然叹了口气,我猜他连带着又想到那批遗失的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