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东家并不是桑城人,但里面招待客人的竟是些青春貌美的桑城女子,正是因为东家不是桑城人,又离我们铺子比较近,因此反倒是疏忽了。”来仪拧了拧眉,又道:“就在刚才,小人在二楼雅间喝茶之时,从窗户看见一个二八女子搀扶着一个与史宴个头差不多的女子从远远的檐廊走过。那女子体形与史宴十分相似,虚弱不堪,行动迟缓,大太阳的全身裹在黑纱里,戴着斗蓬帽子。”
确实可疑!但就算全身裹在黑纱里也不见得史宴,有线索总比没有的好,得去探探,静思分秒,抬眸问:“高分与习屏呢?”
来仪胸有成竹地道:“为防那可疑的女子出门,他两人在红袖居门前盯着。”
来仪这身打扮再去红袖居不适合,吩咐来仪去把脸洗了,换身袍子,花静琬罩上一件深紫色的华丽大衫,外头阳光火辣辣,顺手拿了把伞带来仪出铺子。
不久来到红袖居附近,就见高分与习屏两人隐藏门的不远处,他们见她到来,一个眼神交汇,习屏没动,高分不动声色走来,擦肩之际,他压低声音道:“未见可疑人出门。”
轻轻‘嗯’一声,花静琬望着奢华大气的红袖居门庭,略犹豫,加快脚步。
来到红袖居门前,提裙子拾阶而上。
上得台阶,一扭头,现对面竟然开着一家小小的茶铺。
茶铺与红袖居相对,与之相比,犹如黯星衬着皓月。
茶铺门大敞,光线昏暗,内里客人寥若晨星。
压低声音道:“对面暗查过吗?”
来仪斜斜瞟去,低声道:“查过了,确实是桑城人所开。开了有个五几年了。掌柜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内里有一个小伙计。因红袖居开张,生意不好,快要关门。”
淡淡一笑,这茶铺也够倒霉。
进到红袖居,来到小院中,就见布置得美景如画的院里随处都是彩衫裙的女子,她们犹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华袍或是文士打扮的人中。
虽着彩衣,但妆容清新淡雅,并不像风尘女子。
来的虽然大多是男客人,便其中也不泛有女客。花静琬到来,倒也没令人觉得新奇。
一个温婉的女子笑着迎来,“姑娘!公子!坐二楼还是一楼?想到一号楼还是二号楼?又或是三号楼四号楼?”
这红袖居外看并不大,却是楼都有几幢,花静琬心中暗暗的惊讶。
来仪接过花静琬手中的伞,极有气度地道:“不必招呼,有朋在此等候。”
女子弯了弯腰,恭敬向内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问客人的朋友在什么楼什么雅间,奴好引领。”
来仪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女子,“不用!我刚才这出去。”
女子笑眯眯接过,弯了弯腰,“那就劳烦公子了。”
迈入大厅,便见厅内装修比之王府大厅差不了多少,尽显华丽。
果是京城吃喝玩乐的一个好去处!
暗叹之余,一人与一彩衣女子亲热地谈笑着从一处隔断出来,眸光顿时一亮,那人在视线相花静琬相触后好似十分意外的当即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