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捱着的屋子原本是冬儿的房间,她虽没睡在这屋,这屋却放着她的衣物以及一些自己不常用的东西。
轻推门,房内漆黑一片,隐隐绰绰回荡着冬儿的粗重的呼吸声。
“谁?”一股风自下由上乍起,花静琬感应到有人腾地立起,有人在冬儿房间却不点亮她微微惊讶。
从声音听,她当即听出是来袭,心,平静下来。
明媚一笑,轻轻地道:“是我!”
“少夫人!”应话的的人是来袭,鼻音很浓,带着浓浓的悲伤味。
来袭怎么啦?心里蓦然升起一缕不好的预感,这时辰来袭在冬儿房中干什么?他怎么啦?
一点幽光亮起,来袭点亮了灯。
她便看见,来袭一脸戚色,不敢正视她。
“少夫人!冬儿她……”来袭哽咽着说不下去。
陡然大惊,冬儿!牵肠挂肚在心里大喊一声,疾步来到床前。
床上,冬儿眉头拧成一股绳,紧闭双目,合着的唇微翘,勾勒出一抹不屈服。
目光微微向下,霍地瞪大双眸。
冬儿交好的衣领内隐隐有厚厚白纱缠着,不相信凝神望去,却是无误。
心颤了颤,颤抖地伸出手,轻掀冬儿一边衣领,掀了几分,便见白纱上有沁出的鲜血,吸一口冷气缩回手,不相信地望向来袭,“谁伤了她?”
这声音突然,又稍重,冬儿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在眼底一闪而过,现床前的人是花静琬,一时间委屈得泪水盈眶,却是一挺而起,欣喜地道:“少夫人!你回来了,担心死奴了。”
瞧冬儿动作,还好!“冬儿!谁伤了你?”
想起那突然而快的一刀,冬儿含恨道:“是令狐中原!”
令狐中原!他竟敢伤她爱婢,他是不想活了!心中腾起一团火来,倏地想起走时对冬儿的叮嘱,内疚得禁不住落下眼来,“冬儿!你不会躲吗?不会反抗吗?”
冬儿扑闪着睫毛,认真地道:“奴想的,只是他那刀太快,奴又身抵椅子,未有提防。”
来袭难过地道:“谁也没有想到令狐中原会突然对冬儿出刀,那刀之快,无法形容。若不是宋景带着北军与南宫带着侍卫及时进铺子来他恐怕得血洗铺子。”
“血洗?”不可置信冷笑一声,把心中的火强压下,“其他人还好吗?”
“还好!”来袭道。
转而望向冬儿,“冬儿!伤口深吗?”
冬儿痛苦地扯了扯嘴角,脸上漾起笑来,“那令狐中原并不想取奴性命,伤口不深,只是斜长。”
微微勾勾唇角,“那就是意欲激怒你们!”
冬儿挠挠头,佩服地道:“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应该是!”
不应该是,而肯定的就是!“简直就是!”转身向椅子走去,“贺喜的人中你们还记得吗?没有令狐中原。”
门槛都快被人踏烂,但来过谁还是记得,来袭道:“记得。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