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檐廊晃晃悠悠走来阿旺,他唯好的手抱着个花纹好看的精美的酒坛,受伤了,最好的药,最见效的药世人不知便是酒。
来到屋门前,竖起耳朵听听,望着伺候在门前的那个惶恐不安的男下人道:“阿三!去弄两个下酒菜来。”
阿三皱皱眉头,望着阿旺怀中的酒坛小声道:“阿旺!你自个儿喝酒也就算了,怎还抱了坛酒来?公子这几日三餐都是相爷夫人亲自安排,而且今儿相爷夫人走时又叮嘱了,公子吃药得忌口,千万不能拿酒给他喝,更不能乱吃东西。”
阿旺不屑斜斜阿三,随之抬手拍下阿三的头,轻斥道:“你个呆瓜,难道你不知道公子一日无酒浑身不舒服吗?难道你不知道酒能减轻疼痛吗?我是饮了酒,可你不知道我受伤比你们都重吗?”
望着阿旺吊在颈部的胳膊,阿三陷入思索中,酒能不能减轻痛疼他不知道,可阿旺提醒了他,候放若是喝醉就不会乱脾气,他也可以少受些罪,思及此,他对阿旺赞道:“阿旺!你跟着公子学了不少,竟然知道酒能减轻疼痛。好的,小人这就去厨房弄些下酒菜去。”
阿三喜滋滋地朝台阶跑去,阿旺鄙夷撇撇嘴角,及时唤住,颇有些主子威严地道:“到厨房去可知道怎么说?”
阿三望着阿旺,一脸茫然。
阿旺走来,狠狠地又拍下阿三的头,“你个呆瓜。”话落,他把酒坛轻轻放到地下,从腰间摸出几文钱来给阿三,“有了这个,相爷夫人才不会知道,懂吗?”
谁不爱钱?阿三佩服得五体投地,点点头,接过钱,小跑下台阶。
阿旺抱着酒坛起来,进得门,把门关上,蹑手蹑脚来到门室门前,一个枕头带着风蓦然迎面砸来,尔后便是候放的大骂,“死哪儿去了,不唤进也没人进来,往日里跟着小爷吃吃喝喝,享尽福去,今日小爷落到躺床上的地步便都一一躲了起来,还是不是人?”
这话骂得没错!阿旺嬉皮笑脸越过枕头朝床走去,床上的候放肘艰难地支撑着身子,淤青的双眼看起来红极了,阿旺便一步一哈腰,讨好地道:“公子!小人不是给你偷酒去了吗?这可是相爷舍不得喝那坛极品好酒……”
“酒!”
听闻有酒,候放其实顾不得是好酒还是劣酒,他顿时大喜,岂不料大喜过度,肢体也连带着动作,那身上的伤扯着,处处疼得钻心。
‘哎哟’一声后,他整个人面目狰狞姿势呈畸形倒在床上。只吓得阿旺疾步走近床前,慌不迭地问:“公子怎么样?要不要唤大夫?”
“唤你娘的个头!”阿旺轻斥一声,目光贪婪地落到阿旺怀中的酒坛上,掩不住满目喜悦,“小爷要是喝了酒,这伤便也不是伤了。这酒包治百病。”
“小人就知道公子是如此心思。”阿旺讨好地把酒坛凑到候放鼻端,“香不?”
候放美美地嗅上口酒香,满意地道:“香!”
阿旺把酒坛搁放到床前椅子上,“公子别急,小人让阿三去弄下酒菜去了。”